臉上的表情反而更緊繃。

    見她這樣，嚴斐然抱住她的肩膀，關切地問「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噘着嘴？」

    薇薇安昂着下顎，問「你覺得我心理素質怎麼樣？」

    「很好。」

    「那我有資格和你一起面對困難和挫折嗎？」

    「當然。」

    「記住你說的話，讓我和你一起分擔。」

    嚴斐然摸了摸薇薇安的長髮，笑得很溫柔「好，我記着，等下次發生什麼，我便和你一起面對。」

    「下次？」

    他的話讓薇薇安眯起了眼，聲音也變得凜冽起來。

    嚴斐然不明所以，問「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難道最近，就沒有我可以分擔的事情了？」

    「最近生活很平穩，自然是沒有了。」

    薇薇安的臉上神色晦暗下來，肩膀也垂了下來，好像身體裏的精氣神被人抽個乾乾淨淨。

    見她這樣，嚴斐然突然有點心慌，忙握住她的手，問「薇薇安，你怎麼了？」

    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薇薇安說「我很好啊，我還能怎麼樣。」

    「但我覺得你並不好，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薇薇安側過頭，半是認真半是戲謔地說「別表現出那麼關心我的樣子，你啊，根本就是口頭上說的好聽，一旦真發生了什麼，花言巧語就全都不作數了。」

    「你想說什麼，是不是還在因為那些爆料而不開心？」

    「真正讓我不開心的人，是你啊。」

    「薇薇安……」    「我累了，先回房間了。」

    薇薇安沒打算再和嚴斐然聊下去，起身走回了房間。

    嚴斐然看着薇薇安的背影，緊緊皺起眉。

    ……    清晨，咖啡店還沒營業，但是裏面已經坐着幾個人。

    其中一個舉着攝像機，另一個坐在曲優優的對面，一臉職業的笑容。

    至於曲優優，一身正裝，長發挽起，臉上施着淡淡的妝，整個人看上去雍容華貴，又透着幹練。

    她的隔壁桌還坐着薇薇安，扭頭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

    採訪正式開始，主持人笑眯眯地對曲優優提出各種問題，有的八卦一些，有的專業一些，也會有一些嚴肅點的問題。

    不管對方拋出什麼樣的問題，曲優優都能穩穩地接住，表現得沉穩又大方，也讓半個小時的採訪很順利地結束。

    記者準備收工，並對曲優優笑說「今天的合作很順利，希望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一定。

    那麼，爆料者的信息？」

    記者瞭然地點點頭，並說「出於職業素養，我是不應該透露這方面的信息的。

    但考慮到對方的所行所為已經超出道德範圍，我的沉默就是在鼓勵對方變本加厲，所以我決定，將對方的信息給您。」

    真不愧是文化人，連出賣別人都講得文縐縐的。

    曲優優也是有樣學樣，笑着說「你不必有心裏壓力，你的選擇是在支持正義。

    而且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將你牽扯進來。」

    女員工點點頭，然後將一張紙條交給曲優優，說「這是對方的信息，您收好。」

    拿過那張紙條，曲優優便讓店長來送客。

    而後對薇薇安招招手，說「喂，別發呆啊，對方的信息已經拿到了。」

    聽到聲音，薇薇安才回過神來，起身走到曲優優面前坐下。

    她沉着眸色展開紙條，可是裏面的內容，卻讓薇薇安不滿地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