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畫報》約你做採訪！」

    「《紐約時報》發表了頭條文章分析你要如何在聖誕夜破科比的得分記錄！」

    「有三個高齡小牛球迷被雪薇氣得心臟病突發到醫院去世了」

    「等等！」謝候打斷了他的經紀人，「為什麼不是科蜜被氣得心臟病突發去世？」

    「首先，科比的球迷大都年輕，生氣歸生氣，身體上不會出問題。」經紀人解釋道，「而且，你還說了小牛防守爛」

    可以肯定的是，嗯，事情確實鬧大了。

    鬧大了；

    大了；

    了。

    謝候捏着他的三叉神經，一陣頭大。

    當天下午，他被伯德約去喝茶。

    「你不知道女人的嘴信不得嗎？即便那是你的心聲，也不能對她說，你到底怎麼想的？」這句開場白證明連鳥神這種互聯網絕緣體都聽說了那件事。

    謝候冤枉之極「我哪知道她會把床上的悄悄話往外捅啊！」

    「她看起來很聰明嗎？」伯德問道，「你憑什麼覺得她不會把你說出來的話往外捅？」

    「我！！」謝候站起來怒瞪鳥神，「建立愛情的基礎是信任！」

    伯德被他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你這個糙遍莫斯科半數美女的公子哥現在要跟我說愛情了？腦子沒進水吧？」

    「那是謠傳！「謝候反駁道，」絕對的謠傳！你這麼造謠傳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別跟我扯淡！」伯德將一疊報紙放到謝候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首先，這是一堆在美國富有影響力的報紙。

    謝候不明白，雪薇昨天早上發謝特，不到兩天的時間，怎麼就舉世皆知了？

    「就算這句話說得沒腦子，也不用搞這個陣仗吧？」謝候一張張報紙看下來，「太誇張了，我一定是在做夢，你這裏幾樓？我要跳下去！然後就醒過來了！」

    伯德戲謔地看着他「快點跳，我現在打911應該來得及。」

    事情發酵得太快了。

    謝候盯着桌上的報紙，實在不理解「背後有人搞鬼嗎？」

    「印第安納是什麼地方？」

    「沒人感興趣的窮鄉僻壤。」

    「沒錯。」伯德自得地坐在原位上，「這個鳥不拉屎到處都是橘子味的窮鄉僻壤多年前在某個英明的教練員的鼓動下，選擇了一個明星，現在這個明星搶走了大城市的風頭，雖然他們沒辦法讓他去死，但可以給他製造一些笑料——我萬萬沒想到，當他們找不到機會下手的時候，你自己給了他們機會。」

    鳥神一臉滑稽「這種把臉伸過去挨巴掌的操作，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把臉伸過去挨巴掌？那也得等到我沒兌現承諾以後才能算吧？」謝候道。

    「怎麼？難道你以為你能三節內得到63分？」伯德目光銳利，就像長空中的飛鷹鎖定了一萬英尺之下地面的田鼠與草蛇。

    謝候與伯德對視，淡笑道「當然，我還沒自大到認為只要我想，就能在任何一場比賽里用三節的時間得到比科比更多的分數。」

    but

    有的人討厭but，有的人喜歡。

    現在的伯德，就很喜歡謝候即將說出口的「but」。

    「but，」來了，伯德聽見面前的年輕人狂妄自大地說，「這依然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伯德將桌上的報紙推到謝候的面前，「收下吧，姑且算是我的聖誕禮物，你只有一次機會。」

    如果謝候做到了這件事，面前的報紙，裏面那些嘲笑謝候的文章將成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笑談。

    就算幾十年後，謝候退役了，他拿出這堆報紙，指着裏面的標題，依然可以對他的兒孫輩笑說「當年有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傻嗶以為我做不到這件事，但我做到了，沒有人能否定你，能夠否定你的只有你自己，去做給他們看！」

    謝候拿起桌上這一疊嶄新的報紙。

    「拉里，你真摳門。」謝候惡趣味地笑着，「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你一定比我大方。」伯德坐正了好奇地看着他。

    「嗯，當然。」謝候轉身，送給鳥神一個響屁。

    「！￥！￥！」

    鳥神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