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先生是個鋼鐵直男 105:他手臂上的齒痕_頁2
動:「我沒事做,幫你吧。」
說完,走到旁邊的水池便,伸手開水洗手,擼起了袖子,阮寧原本看着他正有點惆悵,一眼就看到了他健壯結實條理分明的小臂上,看見了一些猙獰的傷痕。
確切的說,是舊傷的痕跡,看着約莫是齒痕,看着有點時候了,都結痂蛻皮了,只是痕跡消不掉。
她目瞪口呆:「你的手臂……」
嚴絕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手臂上的傷,忙把袖子擼下來,可惜被她看到了,擼下袖子也都來不急了。
阮寧忙放下菜刀,走兩步站在他旁邊,,二話不說就拉過他的手擼起袖子,看着那疊加在一起且猙獰滲人的傷痕,心驚肉跳的,問他:「這些傷怎麼回事?好像是齒痕,是誰咬的啊?」
她這才想起來,這一年來,她從來沒見過他擼起袖子露出手臂的時候,所以,才一直沒發現他手臂上的齒痕。
這痕跡一看,被咬的次數可不是一次兩次那麼簡單,因為一看就是疊加的痕跡,除了最重要的那一塊,旁邊還有一些參差不齊的,看着有點亂……
我去,是誰幹的?
他有些不習慣她這樣的接觸,若是之前她這樣觸碰他,他或許還會心生漣漪,可眼下,實在是顧不上,所以,壓下心頭的那一絲不自在後,他垂眸低聲說:「是我姐姐咬的。」
他姐姐患有很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犯起病來六親不認的那種,經常會發起狂來對人各種使用暴力宣洩,醫護人員被打傷過不少,所以她犯病,醫生都會對她採取鎮定措施,他如果在,就會他親自安撫她,也只有他這個弟弟,才能讓她在不需要藥物的情況下慢慢平靜。
可這些過程,她通常也會歇斯底里,拼了命的掙扎,他抱着她的時候,她都會習慣性的就近咬他的手臂,幾乎是同一個位置,有那麼幾次,都咬的見骨了,久而久之,這傷痕一次次疊加,他又不肯用去疤藥去掉,就成了現在這樣猙獰可怕的樣子。
阮寧吃驚,愈發不解:「她為什麼咬你?還咬成這樣?」
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嚴絕想了想,還是低聲解釋:「她早年受了很大的刺激,患有精神分裂症。」
阮寧愣愣的,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患有精神分裂症,那就是無意識的時候咬的。
可是……
「那你為什麼不躲開?讓她咬成這樣?」
嚴絕沒回答這個問題。
這是他欠她的。
如果當年不是為了他,她不會遭此大辱大受刺激,就不會發瘋十幾年無法治癒,所以,她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每個人都有字跡不願為外人道的心事和秘密,雖然很好奇,可既然他不說,阮寧也就不問了,畢竟他有心事,她其實她也有秘密。
她一時悶不吭聲,他也沒繼續聊這個話題的想法,轉開了:「要我幫你做什麼?洗菜還是切菜?」
阮寧瞥了一眼那邊砧板上切了一半的肉,瞥他問:「你會切肉絲兒麼?」
嚴絕:「……沒切過。」
阮寧默了默:「那你洗菜吧,把這些菜都洗了。」
說着,指了指水池邊的大理石枱面上放着的待洗的一些菜。
嚴絕看了一眼,一時沒動。
阮寧嘴角輕扯:「你不會?」
「……會。」他一言難盡的說着,開始拿起枱面上的菜要洗。
他想幫她切菜來着。
阮寧見他洗菜還洗的優雅從容,面上也是一派寡淡,頗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鎮定自若的既視感,有些無語,扭過身走回去,繼續切肉絲兒。
嚴絕估計並不是第一次洗菜,什麼都能洗該怎麼洗,他都沒問她,自顧地洗着,洗的乾乾淨淨,只是動作也頗為生疏,儼然許久不做了。
倆人弄了十多二十分鐘,備菜完畢。
阮寧開始弄菜,嚴絕卻沒出去,在一邊看着。
他幼時,母親經常會下廚給他和姐姐做飯,他有時間就會幫她打下手,像現在這樣看着母親下廚,可現在想起來,仿佛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他看的入神,她卻沒法心無旁騖,心亂糟糟的,正炒着魚香肉絲,她忍不住停下翻炒的動作,猶猶豫豫的扭頭看他:「那個嚴絕,你……」
她一開口,他立刻看着她靜待下文。
阮寧扯了扯嘴角,特別不自在的笑着,有點勉強:「你別這樣一直看着,我不習慣。」
她倒不是下廚的時候不許人看着,可他在旁邊,她就是心亂,再不走,她等下放錯什麼調料或是直接漏放了,那可咋吃。
嚴先生皺了皺眉。
阮寧揚了揚才炒菜的鏟子:「你出去等着吧,就算是沒事兒忙,看看電視也好,或者去洗個澡,我自己在這裏就好了。」
嚴絕想了想,嗯了一聲,還真就聽話的出去了。
阮寧這才全身心投入,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總算都做好了。
她端着糖醋裏脊走出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