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望向身旁的布桐，「老婆，咱們回家。」

    布桐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沒有回過神來。

    她看了看床上的於秋，又看了看厲景琛，最後，望向站在病房門口的慕西臨，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慢慢把事情捋清楚，臉色一寸一寸白了下來。

    「老婆，」厲景琛雙手捧起她的臉，「我知道你有話想問，我們回家說，好不好？」

    布桐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轉身走出了病房外。

    ……

    「哎？前面那兩個人怎麼這麼像小姐和姑爺啊？」剛走出電梯的張媽，朝着醫院門口仔細看了看，疑惑道。

    錢進往張媽張望的方向看了一眼，沒看到人，「不可能吧？都這麼晚了，還下着雨，小姐不可能出門的。」

    「難道真是我看錯了？可我明明就看到了啊……」

    「小姐來醫院一定是看楚牧，我們剛從楚牧病房出來，可是沒看見小姐人。」

    張媽點點頭，「說的也是，可能真是我眼花了，哎，又或者是太想小姐了，她長這麼大，就沒離開過我這麼長時間，現在突然嫁出去了，還真是不習慣……」

    「張媽，你怎麼還傷感起來了？小姐不是才剛回家住過幾天嗎？以後讓她經常回來住就行了。」

    張媽擦擦眼角的淚，「你懂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能說回娘家住就回娘家住，老首長再疼孫女，骨子裏的傳統觀念也改不了。」

    「那你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小姐在星月灣有那麼多人伺候着，還能受委屈不成？」

    「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總之我這兩天心神不寧的，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依我看，你就是更年期到了……」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到門口上了車，很快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