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

    茲茲！

    刺耳的聲音猶如水滴落在燒紅的烙鐵上，又好像一塊肉丟進滾燙的油鍋。

    火辣辣的感覺，比吞下紫色藥丸的感觸更加真實和猛烈。

    強如五毒老魔，曾經煉毒不知承受了多少痛苦，在這一瞬間也有種承受不住，想要自殺的衝動。

    &輩，這就是所謂的沒多少痛苦嗎？」

    &就是所謂的安全無污染嗎？」

    五毒老魔想哭。

    真的，他從來沒想過林青說的居然是騙人的，太他媽難受了。

    &輩，這怎麼回事？老毒物會不會死？」夜長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五毒老魔，雖然他們倆多年來經歷過好幾次鬥爭，甚至有幾次差點打生打死。

    但他們也惺惺相惜，夜長生希望五毒老魔活着。

    &不了。」

    林青表現得十分淡漠，他不知道這種痛苦對五毒老魔、夜長生他們而言，意味着什麼，但是以林青的眼光，以及他所經歷過的痛苦來判斷，這簡直太輕鬆了。

    半分鐘後，五毒老魔一臉黃膿，冒着青煙，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息，隨風飄蕩。

    五毒老魔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塊破抹布，把臉擦乾淨。

    抹布被腐蝕的焦黑破爛。

    五毒老魔臉上的膿瘡也減少了很多，能看到正常的臉色，而非過去那種一臉腐爛膿包的詭異模樣。

    五毒老魔掏出一把劍，用劍身映照了了一下。

    &這……」

    看到自己的模樣變化，五毒老魔第一時間是不敢相信：「這是我嗎？」

    &毒物，你沒看錯，這就是你。」

    &然還是很醜，但至少比剛才強多了。前輩給你的藥還有兩次，很快你就能恢復正常了。」夜長生也是發自內心替他高興。

    嘩！

    五毒老魔終於忍不住，老淚縱橫。

    太久了。

    數百年的歲月，他在過去甚至會一點一點的計算日子，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擺脫痛苦，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痛苦越來越強烈，這張臉也越來越醜陋。

    到後來，他幾乎絕望了。

    突然得知蝕骨斷腸花為主藥，能夠配置一味毒藥以毒攻毒，幫助他恢復容貌，消除體內某些劇毒產生的影響。

    五毒老魔開始瘋狂尋找蝕骨斷腸花。

    但現在……

    蝕骨斷腸花已經不重要了。

    再有兩天，即使不能恢復到年輕時候英俊瀟灑的模樣，但至少這張臉可以恢復正常，像正常人一樣不必戴着斗笠面紗。

    他也就知足了。

    更重要的是，經歷這半分鐘非人類的折磨之後，他的變化不僅僅是外表。

    這張臉倒是其次。

    真正令五毒老魔老淚縱橫的，是他因為修煉毒功，因為修煉五毒擎天而在自己的血脈中煉化了諸多毒物，導致他每天都要承受毒性的侵蝕和痛苦。

    這麼多年了，他已經全身是毒，也全身是痛。

    但現在，那些疼痛雖然依舊存在，卻比曾經輕了不少。

    &世美多謝前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後前輩要我做什麼，絕無二話。」以林青的實力，五毒老魔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表忠心。

    &擔心，有用得着你的時候。」

    林青帶他來極西絕地，可不是讓他來打醬油的，解除掉五毒老魔身上的一些痛苦，可以讓他更好地發揮自身特性。

    到時候，五毒老魔的實力還能更上一層樓。

    只有實力強悍，才能幫上忙，否則帶個拖油瓶也沒什麼意義，非林青的本意。

    &輩，您看我……」

    紅冠天魔夜長生眼巴巴看着林青，五毒老魔身上這麼詭異的暗傷、劇毒都能清理，他身上那些老毛病，是不是也能解決掉？

    雖然平時影響不大。

    但如果想進入涅槃境，想要涅槃成功，還是小心方能使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