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被姜語寧給帶偏，覺得她說得太有道理了，以至於完全忘記了問姜語寧接下去有什麼打算。

    姜語寧會屑於對付一個十八歲未到的小孩嗎？

    還真屑！

    中午的時候，姜語寧在光影陪顧平生喝了個茶。

    顧平生瞅着鬼丫頭那悠閒的模樣，也笑了：「和vera鬧成這樣，早不出來收拾。」

    「早出來收拾，她也不會明白，總得讓她死心吧？」姜語寧捧着茶杯，看着顧平生辦公，「舅舅，我就在你這打發一下時間，你別老找我說話，你還有那麼多文件要看呢。」

    「未來的藝人總監，你不出去公關，在我這窩着做什麼呢？我告訴你，這次要是不能消弭光影的負面形象，你這個藝人總監，就別想上任了。」

    「嘖！威脅我……那你這個老闆，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會對光影造成不良的影響，你還不及時的制止？」姜語寧反將一軍。

    「已經是半退休的人了，管這麼多做什麼？」顧平生瞪她一眼，眼角漫出一絲笑來，「我覺得交給你就不錯，以後光影肯定有聲有色。」

    「呵呵……為老不尊，這就想當甩手掌柜了？」姜語寧為此不屑，「而且，管理這種事情，我也做不來，你別找我，我看沈總就不錯。」

    「裝，你在我面前裝！」

    「我眼光不行，不然你看，麻煩真當前呢。」

    顧平生頓時被噎住，過了好半響，才說一句：「你要是給景知生個一兒半女，我倒也還能撐個幾年，我那全泉下有知的姐姐，也能瞑目了。」

    這次，換姜語寧噎住。

    ……

    午後，狗子跑了一趟甄妮的學校，也弄清了甄妮休學一年的原因，下午順帶去接了甄妮的父親。

    當初甄妮帶着自己的同桌翻牆逃課，導致對方摔斷了雙腿。但因為她的母親實在太會耍賴了，所以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之後甄妮從這所學校退學，休學一年，又轉了別的學校，而且，從此以後，她和她的家人，對這件事都隻字不提。

    「語寧姐，怎麼弄？看樣子，甄妮的父親，並不知道甄妮和她母親搞出來的事情。」

    「養不教，父之過，你說怎麼弄？」姜語寧反問狗子。

    把事情捅給甄妮的父親知道，這件事自然就是人家的家事了，按照甄妮母女畏懼甄父的程度，這男人，平日裏家教應該比較嚴格。

    「甄妮這邊倒是好辦，可是vera呢？你打算拿vera怎麼辦？」狗子追問道。

    姜語寧聽完，忽然收起了笑意，拍了拍狗子的肩膀：「有時候，你真的一點都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