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喬希笑了笑，沖他們頷首，就去了別處。

    和他在一起的還有K。

    從頭到尾，面無表情，眼睛直視，眼底只有喬希一人。

    「他就是K？」

    溫以晴凝睇着喬希身後那人的背影，心頭狠狠一顫。

    「嗯，你沒見過？」

    「沒有……第一次……見面。」

    她聲音有些乾澀，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來。

    隨即，她斂下了目光，道：「你和K熟悉嗎？你有沒有覺得他哪裏……」

    顧寒州避開了許意暖，讓她去拿點吃的，視線一直縈繞在她的身上，怕她在陌生的環境出意外。

    等人走遠，他才開腔，道：「你是懷疑他是二哥嗎？我當初也這樣懷疑過，但二哥不是黑客，一點技術都不會。而K的盛名很早就有了，二哥……不符合。」

    「可是他和你哥哥身材個頭都一樣，還有感覺……」

    哪怕他那張臉自己很陌生，可是當他走近，依然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

    可自始至終，K都不曾多看她一眼，視線一直縈繞在喬希的身上。

    這樣的眼神……似曾相識。

    她定定的看向遠處，看到K熟練地為喬希擋酒，雖然面無表情，可是她能感受到他堅決的心情。

    護一個人周全，願意拼盡全力的那一種。

    「我證實過了，他的確不是，但那場遊輪爆炸卻因他而起。當初蘭斯派露西婭追查黑客下落，而他逃上了船隻，我們不幸遭殃。」

    「原來……是這樣。」

    溫以晴有些哽咽：「是啊，他怎麼會是顧長寧，如果真的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不找我，怎麼忍心讓我沒有丈夫，讓顧顧沒有父親。那我寧願你哥哥死了，我也不希望他活着。」

    她深呼吸一口氣，說出拒絕的話，抹去眼角最後一滴濕潤。

    眼淚……早在那一年，就已經流幹了。

    她堅強了這麼多年，怎麼能輕易被一個模糊的氣息打敗？

    她仰頭，喝乾了酒，然後轉身離去。

    「以晴，你還好嗎？」

    顧寒州攙扶了一把。

    她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的。

    她轉身背對着顧寒州，眼底閃過一抹怨恨。

    顧長寧，我寧願你死了，也不要你活着！

    我認了，我認你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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