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他的怒意之後，唐綿綿趕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撒嬌道，「當然，你是最重要的那個。」

    「算你識相。」龍夜爵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才將手中的酸奶插上吸管遞給她。

    唐綿綿很自然的結果，甜甜的喝了起來，不時用眼睛瞄着他。

    龍夜爵將衣服拿開，坐到了她旁邊，「我讓朋友查了黑耀那邊，媽的確在那邊，不過狀況還算好，那邊沒有虧待過，你暫時不用擔心。」

    這一點，唐綿綿也知道，畢竟剛跟黑耀見過面。

    她咬了咬習慣，內心是有些掙扎的，不安的開口，「龍夜爵，這一切都是你好不容易才奮鬥來的，我不想就這樣交換出去。」

    「我都說了，這些不重要。」龍夜爵打斷了她。

    「可我會自責。」她落寞的笑了笑，「你知道嗎？這五年多來，我每次看到孩子們一點點長大，經歷了每一個第一次，卻沒有你的存在，我就覺得好內疚。」

    他眸光深深的看着她，並未說話。

    她又嘆了口氣，「我不想再過那種自責的日子了。」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你媽。」

    這一點她也懂，所以才會如此為難。

    「我們現在不說這個，去幫我放洗澡水吧。」他拍了拍她，微笑着。

    唐綿綿知曉他是轉移話題，卻也不好再多說，只能起身去了浴室。

    龍夜爵看着浴室的方向好久，視線悠長。

    龍夜爵洗完澡出來，唐綿綿已經拿着毛巾在等他了。

    仿佛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細水長流。

    好幾次，唐綿綿都想提起這件事情，但當她抬眸看向他的時候，卻現他已經睡着。

    眼圈下有着一層青烏，是沒休息好又壓力大的緣故。

    唐綿綿只能放緩了動作，給他輕輕的按着，想讓他放鬆一點壓力。

    等到他頭全乾，又按摩了一陣之後，她的雙腿已經開始麻了。

    站了好一會兒，才緩解過來，起身打算叫醒他，他的手機卻嗚嗚的震動起來。

    唐綿綿想叫醒龍夜爵，可看到他一臉的疲倦之色，又止住了聲，拿起他外套口袋裏的手機看了看。

    上面的號碼是李心念的。

    她眉頭一擰，猶豫着要不要接。

    電話因為時而斷掉，熄滅的屏幕讓她鬆了口氣。

    可不過停頓了幾秒，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

    還是李心念。

    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會這麼着急的打。

    這讓唐綿綿想到了上一次吃飯之時，李心念不斷打電話的情況。

    那一次是因為朱文怡病危，她才那麼着急的找龍夜爵，而且差一點就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唐綿綿心有餘悸，也顧不上難以啟齒，主動接了起來，「我是唐綿綿。」

    電話靜音了幾秒，李心念顯然是有些不知所措。

    可隨即又怒氣沖沖的質問她，「龍夜爵呢？他去哪裏了？」

    「他睡下了，有急事嗎？我馬上叫醒他。」唐綿綿在面對李心念的時候，語氣自然弱了一些。

    李心念起初回答了一聲是，可又馬上說道，「等一下，我就找你。」

    唐綿綿驚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你找我？」

    「對，就找你！」這一次，李心念很堅定的說道，而且帶着不可遏制的憤怒，風雨欲來。

    不知為何，唐綿綿滿心的不安，猶豫着看了龍夜爵一眼，最後拿着手機去了外面的陽台，確定龍夜爵聽不到之後，才說道，「你說吧。」

    「我問你，陳秋華是不是你母親？」

    「……是。」

    「那就對了，你現在告訴我，你母親在哪裏？」李心念咄咄逼人的問道。

    唐綿綿蹙起眉頭，顯然不明白李心念為何會找自己母親。

    難道是因為知道龍夜爵為了救陳秋華，願意把手上的資源全部送給別人去做交換嗎？

    猶豫了一下，她說道，「她現在不在這裏，請問你找她有事嗎？」

    「有事？」李心念輕蔑的笑了笑，「當然有事！而且是大事！唐綿綿，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都這個時候了，龍夜爵也聽不到，能別跟我裝嗎？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