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在這為他傷心欲絕，還問這麼白痴的話。

    然而面對姚婉委屈又哀傷的眼神，林蘇說不出狠話，那就全怪李耀，「你哪都比她好，是李耀眼瞎心盲。」

    姚婉又低了頭，喃喃道：「你說他們真的會結婚嗎？」

    「不知道。」林蘇淡淡道：「結不結婚都和你沒關係。」

    姚婉一聽，就把頭埋在雙臂間，不說話了。

    林蘇看她一眼，腦子閃過一個念頭，忽然說：「姚婉，你該不會還幻想着能和李耀複合吧？」

    「沒有……」姚婉小聲咕噥了一句。

    但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實在是沒有說服力。

    林蘇無奈道：「就算他和宋依依真分手了，就算他回頭找你，可他一個劈腿出軌男，還和別人睡了兩年，你還願意接受，腦子有坑嗎？」

    姚婉低頭沉默。

    半晌後，她微微抬頭，目光空洞地看着正前方，喃喃自語：「他以前真的對我很好，什麼都依着我……也要幫我建一個公司，名字就叫『星月』，因為當時我們在海影的操場，他說要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給我，是我不想的，我那時候沒什麼事業心……」

    真渣男！

    林蘇聽了她的話，腦子裏只有這三個字。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和別人上床，不是說永遠愛我，會把我當小公主一樣寵嗎，說我還小，等到了結婚年齡我們就領證，我現在終於到了啊，可他要和別人結婚了……」

    姚婉的聲音很低很低，但是那種縹緲又壓抑的情緒卻十分明顯，能讓人感同身受，跟着她一起悲傷。

    林蘇忽然覺得嗓子眼有些酸澀，跟堵着一股鬱氣似的，呼吸起來十分不舒服。

    她忽略了姚婉的年齡，和對李耀的感情，十五歲到二十歲，多麼純真的年歲，李耀說什麼她都信，她和李耀曾經的一切也都刻在她的腦子裏，揮不去的。

    林蘇此刻有再多勸誡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拍了拍姚婉的肩膀，輕聲哄着：「他是不信守承諾的騙子，你不要想他，好好工作、生活，以後會遇到真正的良人。」只能這麼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