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疲憊不堪，精神萎靡，所以打算更加直觀的打量自己。但即便是這樣，也才露出一絲破綻罷了。當時的阿茲爾也沒有察覺，只是有所感覺，最後加強了防範罷了。

    而現在的阿茲爾要做的是，通過記憶中的自己那剎那感覺來觀察到底有那股窺視來自哪裏。

    在等待了許久之後，終於等到了那曾經令他映象深刻的一幕再次出現。

    在運用黃沙兵海仍不足以戰勝虛空時，恕瑞瑪已經開始疲倦了起來。傷亡開始不斷增加，此時的阿茲爾再也顧不上有所保留，全力催動了太陽圓盤。

    金黃的圓盤不斷變大，升入空中。除了生活在太陽圓盤庇護下的恕瑞瑪人，整個虛空開始變得乾燥，詭異的紫煙蒸發，淤青的天空沸騰，紫色的大地乾裂燃燒，虛空生物不斷在慘叫與哀嚎中化為飛灰。

    現實中的阿茲爾清楚的感受到了，大地深處的某種存在切斷了對地表的鏈接。紫色的煙霧不在從地底冒出，天空也恢復了象徵晴朗的天藍。

    這一切看上去就像是虛空被太陽圓盤給徹底摧毀一樣，當時的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但實則，這只是某種存在切斷了與地表的聯繫，不在干涉地表，主動收縮起來。兩者比較，天差地別。

    阿茲爾想繼續深入地底，但當時記憶對四周的記載並沒有地下。所以進入地底後只有一片空白，似乎存在一層堅不可摧的膜。阿茲爾甚至懷疑，這是連接現實與虛幻的屏障。一旦打破，虛假的記憶很可能會跨過無數時空，真的降臨於這片宇宙。

    而一旦兩個宇宙相互衝突，那麼最有可能的是雙方毀滅重組，形成新的宇宙。這股力量絕對不是阿茲爾能抵擋的，恐怕誰也沒用。這可不是兩個平行宇宙，而是攜帶無數平行位面的兩個主宇宙相互衝突，其同時毀滅的威能簡直不是人力所能想像。

    當然，這也只是阿茲爾對這片空白的一種猜想。在徹底將整片大地摧毀後，阿茲爾裹挾着黃沙，帶着大軍凱旋。就在這時，記憶中的阿茲爾似乎有所感應，對着那片破爛的大地上望去。在那裏，所有的虛空已經化為灰燼，但受到庇護的恕瑞瑪士兵的屍體卻沒有被燒毀。

    就是現在，阿茲爾此時爆發出全部精神瞬間掃過這片大地，所有的一絲細節都無法逃避。果不其然，在一具頭部完好的士兵屍體那潰散的瞳孔中，並沒有映射出大軍凱旋的背影，而是映射出一隻青灰的獨眼。

    只是瞬間，阿茲爾死死地鎖定住了那具屍體的眼中。盯着他，似乎想要察覺出什麼。

    恐怖到令人頭皮發麻的事情發生了，在這片記憶的投影，虛幻的世界內，那一具慘死的屍體，居然詭異的轉過頭，與現實的阿茲爾遙遙對望，原本不會動彈的屍體甚至還在嘴角扯出一絲微笑。

    轟！看着那絲笑容和眼神，宛如一柄巨錘炸敲響在阿茲爾心頭。

    這是一次，橫跨無數時空位面與宇宙的對視。也是一次，不存在的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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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我上一章不夠嘛，我就不信這次你們還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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