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自然不能有缺。」

    這回答有些似是而非。

    陳子文不指望阿蒙能好心指點一切，見她願意開口，想了想，問出一個自身好奇多年的問題：「你知道天子是什麼嗎？」

    「天子……呵呵呵。」阿蒙笑了笑，「上天之子，你們這樣稱呼也沒有錯，她的確當得起這個稱呼。」

    阿蒙提到天子，語氣顯然與阿努比斯不同，並沒有太多忌憚：「天子是這方天地的意志，是世間萬物的主宰，還是一個膽小鬼。」

    「膽小鬼？」陳子文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

    天地意志這一點，陳子文反倒隱隱有所猜測。

    能讓眾神害怕，令神佛隱遁，除了天地意志、或者說「天道」以外，還有什麼呢。

    原來，天子竟是「天道」！

    ——假如阿蒙沒有說謊。

    可勐地，陳子文突然意識到，阿蒙竟然不在意對外說出關於天子之事！

    要知道強如地藏王，也不願透露涉及天子的一切！

    陳子文敢肯定，就算當年參與天啟之戰的那些個元嬰上人，絕大部分也只知道天子的一部分事跡，未必知道天子究竟是什麼。

    「你不怕天子？」陳子文看向阿蒙。

    阿蒙笑了笑：「我不怕，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我是誰。」她說着讓陳子文聽不懂的話，「可惜現在的我，還沒有讓她害怕的資格。」

    說着，阿蒙看向陳子文：「你要小心，你知道了太多，會被她盯上，千萬不要被她奪走了身體，否則她會變得更難對付。」

    「她會搶奪別人的身體？用什麼方法？」陳子文問。

    阿蒙搖搖頭：「雖然我記得所有的事，但我的記憶本就不完整，我無法回答你所有的問題。」

    「那天子為什麼要滅世？」陳子文繼續問。

    阿蒙想了想：「因為她害怕。」

    「害怕？」

    阿蒙點頭：「人有害怕的事物，神有害怕的事物，她自然也不例外。」

    「她害怕什麼？」陳子文問。

    「害怕命運。」

    阿蒙給出了一個回答，說着，看向一旁的機器之軀——

    「我回答了你這麼多的問題，做為回報，我的『老朋友』可以歸還於我嗎？」

    陳子文看了機器之軀一眼：「你喊它一聲，看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