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雲歌，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回答。拒絕也好，接受也罷，你總要給我一個最終答案。」

    如果她不接受，應輝也沒有辦法。

    他總不能強迫她。

    喜歡這種事情，是要心甘情願，也要你情我願。

    愛情，從來不是一條單行道。

    「我要是」傅雲歌低着頭，輕咬着下唇，「要是拒絕你的話，你會怎樣？」

    應輝眼裏的光，慢慢暗淡：「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對我沒有任何想法嗎？一點點的喜歡，都不曾有過嗎？」

    「我是問你，我拒絕你，你會怎樣。」

    「不怎麼樣。」應輝回答，「我尊重你的所有決定。」

    「哪怕我不喜歡你？」

    雖然心痛，應輝還是點點頭：「嗯，哪怕，你不喜歡我。」

    他猜不透傅雲歌的想法。

    或者說，在愛情里，不管多聰明的人，都會變成一個笨蛋。

    應輝在察言觀色這一方面，向來是很拿手的，但在傅雲歌面前，他這個強項，完全失去了作用。

    毫無發揮的餘地。

    他想，可能是蔡楓的事情，給了傅雲歌太大的打擊，讓她對感情產生了陰影，暫時根本不考慮感情這方面的事情。

    也許她就是單純的不喜歡他，所以拒絕他。

    「其實，我也不是說，一點都不喜歡你」想了想，傅雲歌回答，「但，我很害怕。」

    這話又給了應輝希望。

    「害怕？」他皺着眉頭，「怕什麼？怕我嗎？」

    「不是。我害怕進入一段感情，害怕付出滿滿的真心，卻沒有得到認真的對待。」

    「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

    傅雲歌看着他：「但我不知道你話里的真假。可能，你現在說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但過一年呢？三年五年呢？你還會記得這句你會好好對我嗎？」

    應輝回答：「雲歌，我喜歡你，不止一年，不止三五年。」

    她一愣。

    他他竟然喜歡她這麼久？

    不可能吧！

    「我喜歡你，比陸依姮喜歡傅勝安還要早。」應輝說，「只是我深知，我配不上你，也不能給你很好的生活條件。所以我一直藏在心裏，直到我拿下傅氏集團醫療分公司的總裁之位，才敢對你吐露心聲。」

    「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沒有變過。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喜歡你。但是，身邊的朋友都看出來了。他們知道，我喜歡你。他們也幫我，隱瞞着這份喜歡。因為他們也是你的朋友，」

    傅雲歌不敢相信。

    他的喜歡，早已經持續了如此之久，比她想像中的還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