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了靳少司給她和鳳嫂約定的餐廳。

    許多年沒有見，雖然沒有陌生感，可是，時間到底隔閡了親疏。

    「小姐長大了……」鳳嫂有感而發的說道。

    何以寧笑了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想不長大也不行。」

    鳳嫂想到當年何天樞和孟雅的車禍，心裏一陣子愧疚，看着何以寧的視線，就更多了幾分憐惜。

    二人邊吃邊聊着近況，直到鳳嫂終於說出目的。

    「以寧，」鳳嫂紅着眼睛，「我知道開這個口有些不合適，可薇薇到底是我女兒……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幫她？」

    何以寧輕嘆一聲，「鳳嫂，我現在這樣，自己都有些顧不過來，你覺得我有能力去幫薇薇嗎？」頓了下，「而且，那是法律的制裁，我又有什麼能力能凌駕在法律之上呢？」

    「以寧，我知道阿司現在很本事了，就算不能出來，能不能讓薇薇好過一些？就當鳳嫂求你了……」鳳嫂說着，已然淚流滿面。

    何以寧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不心軟的，如果放在以前，鳳嫂這樣，她早受不了的答應了。

    可現在……

    「鳳嫂，對不起。」何以寧說道，「我可以幫助薇薇照顧你，可是，她的錯誤必須要自己承擔，否則，只會害了她。」

    「我知道，可是我……」

    「我明白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但不能因為這份愛，就有理由去傷害別人，不是嗎？」

    鳳嫂當即愣住，眼睛裏有着一抹驚恐的看着何以寧。

    以寧是知道當年的事情了嗎？

    所以才會這樣……

    何以寧送了鳳嫂回酒店後，下了樓。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過往的車輛，輕輕嘆了聲。

    鳳嫂對她好，可也不能抹滅了曲薇薇在她背後做的那些事情。

    是人，就要為自己做的事情承擔後果，一如她！

    何以寧轉身打算去地鐵站，才走到路口，突然她看着前面行人紅燈亮起，有個身影木然還往前走去的時候，眼睛瞪大了下。

    『滴——』

    車喇叭的聲音傳來，何以寧想也沒有想，急忙沖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