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概就像人類看螞蟻一樣，毀滅不過舉手之勞，自然也不會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葉伊一本正經地認為着。

    戰海霆說：「你的進步速度很快，比我預想中要快多了。」

    聞言，葉伊有些不開心：「我在你心裏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是很愚蠢很遲鈍的那種？」

    「你在我眼裏是個很迷糊的小可愛，」戰海霆說，「認真又可愛的小可愛。」

    「……我怎麼覺得你在占我的便宜。」

    葉伊故意抿嘴表示不滿。

    戰海霆笑了笑，說：「誰會喜歡你這種小便宜，雖然我是真的有點——」

    「你承認了！你居然承認了！」

    葉伊發出發現新大陸的叫聲。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師叔、不苟言笑的戰海霆居然會有這麼活潑的一面。

    戰海霆聞言，笑容淡泊：「並不是我承認了，是我終於意識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

    「你想要的是什麼？」葉伊問。

    戰海霆指了指葉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這是繞着彎子討好我嗎？」葉伊笑嘻嘻地說着。

    戰海霆搖頭，說：「我沒有必要討好你。我只是喜歡你，一直都在喜歡着你。」

    「但是我……」

    葉伊又想起了遙遠的記憶。

    那些遠古時代的神秘記憶，黑暗又殘酷的記憶。

    「……如果有一天，有一個很強大的人出現在我面前，說我是他的愛人的轉世，你會放手嗎？」

    「為什麼突然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戰海霆說，「難道你還——」

    「我一直都有一種可怕的感覺。」葉伊說，「我的記憶中時常會出現一些我沒有影響卻好像真實發生過的古老故事，他們……他們纏着我……仿佛我……我……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