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山居:世子妃的繁花田園 194_頁2
跟那個只因大哥看重就能壓她一頭的農家女做朋友。
蔣茜芝直到用下午茶了,才強壓着不甘願,過來跟樂輕悠搭話。
「樂姑娘,你也來了啊。我之前只顧着跟好朋友說話了,都沒看到你,你是跟誰一起來的?」
一開口就帶着些讓人忽視不了的火藥味,來這裏赴宴的女孩也都沒見過樂輕悠,聽到這蔣家的姑娘問起來,難免都注意了一二。
而跟樂輕悠聊得不錯的兩個姑娘這一上午聊的,也只是胭脂水粉茶果點心之類的普通話題,見蔣茜芝似有挑釁之意,都感興趣地看向樂輕悠。
樂輕悠笑了笑,暗暗感嘆一句:這無處不在的塑料姐妹花感情啊。
「我自己來的」,她說道,只是話音剛落旁邊的乃至背對着她的好幾個姑娘都看了過來。
她們的目光中帶着些不可思議,似乎在說一個女孩家怎好單獨出來走動?
「太不講究了吧」,樂輕悠還聽到右手邊茶桌上的一個姑娘這麼低聲跟旁邊的同伴說道。
蔣茜芝只覺這些日子來壓在心頭的陰霾一下子被吹開了,緊跟着就懊惱道:「看我這記性,聽說你很小的時候父母就相繼去世了,肯定是我大哥帶你來的吧,大哥先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陪你四下逛一逛我家的園子。」
蔣茜芝太高興了,完全忘了她過來跟樂輕悠打招呼是想和她交好,這些話一說完,四周看過來的眼神就都不對了。
樂輕悠上午結識的兩個好朋友站起身來,一句話都沒說,攜手到一邊坐着去了。
右手邊茶桌上那個快言快語的姑娘又低聲跟同伴道:「這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參加花會,還要蔣公子帶來?不會是那種地方的人吧?」
一直矜持不語的同伴這才嬌呵了一句,「你胡說什麼?蔣夫人還在上面呢,能讓那種地方的人過來嗎?」
「可是我聽說」,旁邊一個茶桌上的姑娘就側過頭,一手豎起擋着半邊臉,說道:「蔣公子跟那個名妓薛如如關係非同一般,若是借着那個名妓有什麼人厚着臉皮攀上蔣公子,也未可知啊。」
這些茶桌都是兩三個人一桌的,五六個茶桌,隔得也不願,這姑娘看似壓低的話其他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姑娘身後的嬤嬤聽她越說越不像,便咳了咳,姑娘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跟剛才說話的那兩個姑娘道:「咱們聽鼓詞去吧。」
三人很快站起身離開了這個地方,其他茶桌上的姑娘雖沒離開,卻時不時低笑一兩聲,場面看着是一片地和諧融融。
靜靜聽完這些話的樂輕悠卻覺得心底有些發冷,短短几句話,那三個她只知道姓氏的姑娘就給她堆了一個好名聲,如果這個時代跟明清時一樣對女子嚴格,擔着個疑似「那種地方」女子的名頭,她這一輩子就別想嫁人了。
便是在這個對女子比較寬鬆的時代,有這麼個名頭,她以後也少不了被人嘲笑的。
能解釋嗎?站起來跟這周圍的人說一說自己姓甚名誰來自哪裏?
恐怕只會得到她們無可無不可地一笑。
這些人的態度,就是那種不屑與你這種人多說,你是什麼人都與我們無關的高高在上。
樂輕悠也沒有那麼無聊,反正,她以後和這些人都不會有什麼交集,只是她隨後看向旁邊的蔣茜芝:「蔣小姐,你這待客之道真好。」
蔣茜芝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跟着她又天真地笑起來:「你不嫌我怠慢就好,咱們一起喝茶聊天。」
話落,一旋身就在繡凳上坐下,伸出蔥白玉指提起茶壺,要給樂輕悠續茶。
樂輕悠把茶杯往旁邊移了移,淡淡笑道:「不用勞煩蔣小姐了,我擔心你倒的茶我喝不下去。」
蔣茜芝放下茶杯,臉上也露出一點怒色:「樂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雖然是個庶女,卻不是沒有尊嚴的。」
樂輕悠又笑了笑,「跟蔣小姐說話真是累人,每句話都能從多個方面解讀呢,我都不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這不就是說自己心機深沉嗎?蔣茜芝騰地站起來,「樂小姐,我只是看沒人與你聊天才坐下與你說話,你有必要說這樣的話諷刺我嗎?」
做客卻跟主人家的姑娘吵了起來,看看大家會站到誰那一邊。
蔣茜芝心裏知道自己惹這個人就是在跟大哥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