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山居:世子妃的繁花田園 233_頁2
氏,聽見丈夫這番表白,甄氏卻還是不滿意,「你提起那賤人,從來都不肯用半點貶低之語,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像你說的半點都不喜歡那賤人。」
「好好好,那個賤人」,曹一文往馬車邊靠了靠,低聲道,「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愛吃醋,我心裏對你怎樣,你還不清楚。你若是不放心,咱們就不去認那孩子了。」
甄氏的臉色本來好看幾分,聽到曹一文最後一句話又沉下來,「那孩子,那孩子,果真惦記着那個賤人生的種。可是你別忘了,那個賤種是不是你的還不一定呢。」
曹一文臉上討好的神色淡下去,調轉馬頭,「你這麼不放心,咱們就回去。」
「文哥」,甄氏喊了一聲,看他停住,才軟聲道「是我無理取鬧,快進去吧。」
如果丈夫不是這半年因為得罪上峰而一直被閒置,她稀罕大老遠跑到京城來,讓他認下那個賤人生下來的賤種。
甚至甄氏心裏還懷疑,丈夫的被閒置,正是由於那個賤種在背後弄鬼。
早先春闈結束一門三進士的佳話傳出去時,就有知道他們家和雲家姻親關係的人過來說與他們聽了,聽說傳臚是雲家家主找回來的流落在外的外甥,甄氏就知道這個孩子必是當年她沒能除掉的賤種。
她雖然恨不平,卻也知道現在那賤種成了勢,她不能再做什麼,只是她也不能忍受丈夫將那賤種認回來。因此就沒跟丈夫深入討論此事,直到近來,不論是她已經被閒置小半年的丈夫,還是她頻頻惹事的兒子,都讓她把一切懷疑放到那賤種身上。
讓人仔細一打聽,才知道那賤種竟然跟郁家攀上了親事,那位坐鎮江南的重臣還是趙安國還不知怎麼地也是那賤種的舅舅。
這麼一來,懷疑都成了肯定,半年前那賤種雖然還沒參見春闈,但肯定已經在趙安國那兒壞過自家的名聲。
於是,甄氏覺得,她不能再坐以待斃,她得搶佔先機,必須讓丈夫認了那個賤種,讓大家都知道她丈夫是那賤種的親爹,他以後再敢使什麼鬼蜮伎倆,她就能製得他做不了這個官。
那賤種想給他那賤人娘報仇,這一輩子都沒門兒。
曹一文扶着甄氏下了車,他帶來的三個侍衛兩個丫鬟,只留下一個侍衛看顧車馬,其餘四個都讓跟着一起過去。
雖然清楚雲家再恨他,既然他現在出現了,那麼為了那孩子的名聲,他們也不能不讓那孩子認下自己這個父親,但是曹一文還是擔心雲家人還會傷害到他和彩兒。
雲詔正笑着跟前來恭賀的客人們在大門口說話,眼光無意間掃到一處,那笑登時凝滯在臉上,繼而化為騰騰怒火,緊跟着又強制壓下來。
這一切表情變化都只在一瞬間,一向在對待官員時很有禮的雲詔這時連跟旁邊那些客人們說一聲都沒有,就大步走過去。
在曹家夫妻三步外站住,雲詔雙目含冰,一張臉也冷沉沉的,「你們還敢來!」
曹一文說道「大舅哥這話說得就太見外了,我兒子今天成親,我這個當爹的能不過來看看?」
雲詔已然雙拳緊握,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告訴他今天是外甥的大喜日子,他會一拳頭打斷曹一文這個畜生說出來的這些噁心話語。
「你的兒子?我看你莫不是沒睡醒還在做夢呢。」雲詔咬牙說道,「還要臉還自認為你是個人,就馬上滾。」
曹一文到底不是良心盡喪,當年雖然有證據證明雲氏與人通姦,但他心裏卻清楚這其中是有問題的,他沒細查就以此為藉口發賣了雲氏的下人然後將雲氏趕了出去做得有些狠絕,現在聽見雲詔這麼說他,臉上不禁微微作燒。
一旁甄氏卻不願意了,嬌媚一笑,說道「舅老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家的三姑娘當年沒嫁給我丈夫?你這個外甥不是在你們家三姑娘曾經流浪的地方找到的?你家三姑娘當初做出醜事前沒懷孕?」
「這些都是可查到的事實」,甄氏見雲詔被她幾句話說得胸口急促起伏,顯見氣得不輕,卻更加得意繼續道「這三點舅老爺哪個都不能反駁吧?但是今天我家老爺過來給兒子主持婚禮,您卻不讓認,難不成是要告訴大家,你這個如今正在翰林院任官的外甥是奸生子?」
「毒婦,毒婦」,雲詔深深喘氣,目眥欲裂地看向曹一文,「你們這對兒骯髒胚子,做了虧心事還能說出這種沒廉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