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山居:世子妃的繁花田園 142 賞梅_頁2
昨天花蕊樓可熱鬧了。有個女人拿着個柴刀把她男人給那個了」,說着伸手在胯間做了一刀切的動作,臉上全是驚悚。
方宴咳了聲,孟鯉立即不敢多說了,正想說你百~萬\小!說我回去了,就聽樂青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知道吧」,孟鯉偷偷瞅了眼隔壁方宴的臉色,見還好,後面的樂巍、樂峻也沒有說他的意思,他就斟酌着道:「那個男人,其實還是咱們縣學的,不過這個林修明家比較窮,他又是附學生員,便不常來上課,聽說他在家辦了個小私塾,收了幾個學生,得的學費勉強能餬口。他媳婦是個有謀算的,靠着他們家的東牆改了個朝街的麵食鋪子,靠着這個小生意,他家的日子才好過些。誰知道前段時間,林修明迷上了花蕊樓的沁荷,沒用幾天,就把他媳婦攢的錢揮霍光了。據說林修明的兒子明天要小定,她媳婦把祖傳的一個金鐲子變賣了十二兩銀子,還沒捂熱呢,被林修明給偷拿了去。」
說到這兒,孟鯉搖了搖頭,明明才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人,卻像個四五十歲的人,「林修明的確不是個東西,不過他媳婦這事辦得也欠考慮。咱們縣學的教授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正準備給於縣令上書,要求廢了林修明的功名。而且,林妻傷害親夫,林修明已經給她寫了休書,休書之後又寫了狀紙,這下林妻少說得被發配到西北苦寒之地服苦役。」
樂輕悠暗嘆,對付渣男,林妻的做法的確很讓人解氣,可是為此搭上自己就不值當了,「林家的人或是林妻的娘家人,都沒出來調和的嗎?畢竟這事兒,是林修明有錯在先。」
「調和什麼呀」,靠牆坐着的何畏道,「那樣連親夫都害的女人不好好懲處一下怎麼行?」
樂輕悠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是正直的青年會這麼說,不過轉念一想,在古代,婦女對於男人來說就是依附品,依附品敢反抗主人,自然「主人們」要狠狠地懲罰依附品。
這是價值觀的原因,但樂輕悠對何畏的印象還是跌了好幾層,她說道:「總歸是林修明有錯在先,他作為一個讀着『修身、齊家』文章的人,卻不修己,還為了一時的歡樂不顧家中妻兒,落到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話音剛落,就有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說得好」。
坐在最後面的一個高個子古銅色皮膚的學子站起來,說道:「咱們應該也聯名上書,林修明咎由自取,林妻傷人固然該罰,但該酌情輕判的。」
對於他的話,響應者只有寥寥幾個。
孟鯉壓低聲音對樂輕悠道:「趙子文他爹據說就是為了一個粉頭拋棄了他和他娘。」
那邊的趙子文拿出一張紙,挨個兒問班裏的同學簽名與否。
樂巍他們三個都簽了名,雖然剛才響應者不多,但最後整個甲班的人也只有那麼幾個人沒簽名。
一上午過去,趙子文把三個班都走遍了,最後開始起草聯名書,準備下午就給於縣令送過去。
他們這些秀才都有面見縣尊大人的權利的。
見趙子文這麼積極,有人就故意道:「又不是他家的事,他出什麼頭啊?」
但縣學中的人大部分都是講道理的,這樣的聲音不是沒人理會就是被很快地壓了下去。
下午上課時,樂輕悠才發現范懿沒來,課間問了孟鯉才知道昨天范懿到底是把他姐給從青樓里撈了出來,代價是去柳家給柳向學的母親下跪道歉。
「應該是一時不好過來吧」,孟鯉說道,「范懿其實為人很不錯,他姐倒像是個不清楚的,當着咱們同學的面子跪下來求范懿救她什麼的,可算是把范懿推到了不仁不義的地位上去了。」
這時的范家,范懿正在收拾書箱,范母一臉愁苦地在旁邊站着,他姐則坐在門口低聲哭泣。
「懿兒,能不能別去遊學,咱家沒有那麼多錢給你帶着,娘也不放心啊」,范母聲音哽咽,轉頭看了眼門口的女兒,「你這個孽障,當初好好的親事不願意,你非要攀高枝,現在卻害得你弟弟連書都讀不成了。」
范懿他姐哭道:「我不也是為了以後懿兒考鄉試、會試時有足夠的銀錢嗎?」
「你住口吧」,范母呵斥,眼眶通紅。
范懿這才道:「我現在還有什麼臉面再在縣學讀書,如今已是十月中旬,我會先去府城,在那兒待一段時間,等着參加過學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