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見本章說 第一千三十九章 快逃_頁2
蓋,說「是不是要把蓋子關上?」
餘味說「從裏面怎麼關?」
這時邊上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棺材蓋上,一移,棺材蓋就滑了回來,卡卡關上。
是黑衣女伸的手。
原來有滑軌,餘味的臉有點紅。
蓋子一關上,除了縫隙間有光照進來,黑衣女和女記者亮着,中間一片都黑了。
黑暗刺激了聽覺和嗅覺,餘味聽到磨牙聲、咳嗽聲,還有梳頭髮的聲音。
那死鹹魚的味道更濃了,伴隨着梳頭髮的聲音,像海浪般,一浪又一浪地打在餘味鼻頭上。
餘味忍不住問「誰在梳頭髮?」
沒人回答。
髮型男說「我沒有。」
餘味終於辨明了方向,抓住髮型男的手,問他「那你在梳什麼?」
髮型男說「我在梳腋毛,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中分。」
餘味鬆開手,絕望地用嘴吸氣,掙扎了一會兒,然後叫「重生點已經找到啦!」
其他人也跟着叫了幾句。
外面突然響起了音樂聲。
說是音樂聲,其實不太準確,聽了一會兒,七個人都靜下來,每個人的肩膀硬得像棺木一樣,再沒任何小動作。
那聲音像風聲送來夜晚孤墳一個女人的哭聲,隱隱約約,透過厚厚的棺木吹進每個人的胸膛,溜冰似的,從左到右,從右到左,像把念珠串成一串,一撥拉,唰唰地響。
餘味一閉眼睛,知道多半是選對重生點了,可也更理解當初為什麼大家都選六六作最討厭的人了。
提的什麼建議!這氛圍、這聲音、還有這味道,超恐怖的好不好!
聽到一半,音樂聲又從風聲變成了鋸聲,丁丁當當地響,好像大半夜走進一條岔路,岔路盡頭亮着燈,一家老小圍着燈忙活,走近一看,是個木工趕活,用鋸子鋸東西,鋸子下是妻子的手,一鋸一條血,再一看,兒子拿着榔頭,女兒拿着斧子,對着你笑。
餘味睜開眼,不敢再閉眼聽了。
這時邊上有人捅他,他不動,一定是髮型男,不是梳腋毛就是梳頭髮,一動起來,空氣流通,鼻子就要千百倍地遭殃。
結果那人捅得更用力了。
餘味生氣,正要說話,突然意識到方向不對,捅他的人躺在右手邊,是黑衣女。
他轉過頭,借着棺隙閃進的光,看到黑衣女正看着他,一雙眼睛黑溜溜的。
他正要問怎麼了,黑衣女指指棺材蓋,他看過去。
棺材蓋上寫了幾個字,像是用指甲撓出來的,字痕上處處都是亂掀亂撅的木屑。
「快逃!這裏真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