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洲異事錄 第八十章、兄弟同宗_頁2
更新:10-13 23:36 作者:若風95 分類:玄幻小說
身前的一張矮几上,已放了一盞茶,此時,茶碗上還冒着熱氣,顯是早已準備好。
李縝開門見山,徑直問道:
「知道本王為何會夜半叫你來麼?」
徐恪迎着李縝深沉的眼神,坦然道:
「想必是為了越王與晉王送禮之事。」
「你倒是痛快!」李縝端起茶盞,微微品了一口,卻搖了搖頭,嘆道:「這茶據說是杭州府『明前的龍井』,可是喝起來還是少了一縷龍井特有的清香餘味,這哪裏是什麼『明前龍井』,『明後』的都不是!看起來,東市里那些茶葉老字號,多半也是在糊弄人啊!」
徐恪不失時機地接口道:「殿下的意思,越王與晉王忽然給我送了許多金銀珠寶,擺明了就是想糊弄殿下,好藉此離間殿下與無病之間的關係。」
「呵呵呵!」李縝笑道:「我可沒這麼說啊!」他又朝秋明禮望了望,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這位八弟這次可真捨得老本啊,就連父皇恩賞的那一株『二十八星宿』都送給了無病!記得那一年,父皇將那一株珊瑚寶樹賜給八弟之時,連我大哥與二哥都嫉妒地不行,都說父皇偏心吶!」
秋明禮也呵呵笑道:「晉王如此不惜血本,足見其處心積慮之深也!」
徐恪道:「若殿下不喜,明日我便叫人將越王與晉王所贈之物,悉數裝車,原物奉還了就是!」
「這又何必?他們既然要送你東西,你橫豎接下了就是!何必要管我喜不喜歡呢?再者,我十弟送你的那一株紫色珊瑚,不是已經給你打碎了麼?你還怎麼『原物奉還』?」
「那」徐恪一時語塞,想了一想,便道:「索性我把那一株叫什麼『二十八星宿』的,也一併打碎了就是!」
李縝搖了搖頭,朝秋明禮嘆道:
「咳!秋先生,看來,在你學生的眼裏,本王就這麼點心胸度量,還容不下一株珊瑚?」
秋明禮忙道:
「無病,好好的一株珊瑚寶樹,你去打碎了它作甚?!你還嫌暴殄天物不夠麼?!王爺心胸如海納百川,豈是區區一株珊瑚所能離間的?!」
徐恪只得低下頭,「先生教誨的是,無病記下了!」
「還有」秋明禮有些氣惱道:「你今日午時,在天音樓里用膳,好好地去惹一個歌女作甚?!聽說那位歌女還是天音坊里的一個什麼『頭牌』,如今可倒好,外頭到處都在傳,說你專門喜歡勾搭『頭牌』,昔日是翠雲樓,如今又是天音樓!」
「先生,不是這樣」徐恪被秋明禮忽然說了這麼一通,內心頓感不安,原本還淡然從容之狀,此時面上早已不復見,他急忙為自己辯解道:
「我今日原本是同君羨大哥一道商量好,為了儘早抓到殺死北境候世子的兇犯落霜,這才想着借無花之手,逼得那落霜現身」
於是,徐恪只得將自己今日與李君羨商議好的一番謀劃,在李縝與秋明禮面前和盤托出。
秋明禮聽完,兀自將信將疑道:
「無病,你今日這麼做,真的只為了查案?」
「千真萬確!如有半句虛言,叫無病粉骨碎身而死!」
「好了好了!用不着發這麼重的誓!」李縝擺手打斷了徐恪的話,隨之問道:「那麼,本王問你,兇犯落霜呢?可曾逮到?」
「回殿下,兇犯落霜一直未曾現身,是以」徐恪歉疚道。
李縝冷哼一聲,搖了搖頭,語氣中不無責怪道:
「你這一番抓人的謀劃,原本就不妥當,如今,兇犯未曾抓到,你調戲天音樓頭牌的事,卻傳得滿城皆知,這下倒好,長安百姓人人皆知,青衣衛里出了一個登徒子,專以勾搭『頭牌』女子為樂,而且,這登徒子竟還是本王的門下」
徐恪在李縝這一通數落之下,頓感羞慚不已,他低下頭,竟不知該如何以對。
「殿下」秋明禮忙道:「無病剛剛蒙天子欽點,受封青鏡司千戶。他新官到任,破案心切,為求早日捕獲凶頑,行事難免急於求成了一點,雖謀劃失當,然他這一番拳拳之心,亦洵屬難得呀!」
「秋先生,你這樣可不對呀!」李縝面向秋明禮,話語雖是責怪,然口吻已柔和了許多,「門下弟子犯錯,理當嚴責以記其過,否則如何能吃一塹而長一智?記得先生當年教我之時,可要比今日嚴苛得多了!」
秋明禮神色窘迫地笑了笑,「殿下大才,律人嚴,律己更嚴!無病怎能與殿下相比?他這人呀」他望着徐恪,雖接連搖頭,但眼神中卻滿是關愛之色。
「好了好了!」李縝將手一擺,終於轉入正題,他眼望徐恪,說道:
「無病,本王今夜叫你來,一不為你收禮,二也不為你天音樓之事,乃是有一件更為緊要的事,要你去做!」
「更為緊要的事?」徐恪有些茫然。
李縝端起茶盞品了一口,忽然問道:
「你知道裴才保這個人麼?」
「裴才保?」
忽聽李縝問起裴才保,徐恪難免有些訝異,他隨口道: 「這人我剛剛見過,我還救了他一命。」
「哦,你還救了他的命?」李縝一邊喝茶,一邊饒有興致地問道。
當下,徐恪就將自己前些日,在天音樓中恰遇落霜刺殺裴才保,於是出手趕走落霜,救下裴才保的經過,與李縝和秋明禮備陳了一遍。
「落霜?」李縝聽罷徐恪所言,當即問道:「你說的就是那個殺死北境候世子的兇犯,落霜?」
「正是!」徐恪點頭道。
「落霜為何要殺裴才保?」
「這個我也不知。」
「聽你之前所言,落霜殺死北境候世子羅人鳳,就只為羅人鳳調戲了天音樓里的頭牌無花,那麼」李縝略略一想,隨即問道:「落霜要殺裴才保,多半也是為了這個『無花』吧?」
「想必如此。」徐恪答道。
「落霜的武功怎麼樣?」
「此人昔日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