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去給他洗腳也可以。」劉占方哼了一聲，等秦漢和呂斌等人走的近了一些，他整理下衣角確定沒問題之後便是大步迎了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歡迎呂書記來石桌子微服私訪，我是村主任劉占方，代表全體村民歡迎書記。」

    劉占方突然上前，呂斌愣了一下，很快臉上便是露出了笑容，「劉主任也好，代我向百姓們問好，你們這個小村子建設的不錯嘛，你這個村長當的不錯，是個好村官應該嘉獎。」

    「占方沒給鄉親們做過什麼貢獻，沒有貢獻但求無過吧。」劉占方笑着說道：「呂書記來的正好，占方也有工作要向書記匯報。」

    「嗯。匯報工作一會再說。」呂斌笑了笑說道：「你們這個小村子人傑地靈，你看秦漢這樣的年輕人就出在你們村子，這是百年難遇的好事兒，你這個村主任要大力支持才是對不對？」

    「書記說的是，我們都為秦漢感到驕傲，不但我個人，我們全村人都為了他感到驕傲。」劉占方笑着說道：「當然，我們這裏有秦漢這樣優秀的年輕人也離不開政府的栽培，更離不開書記的教導……」

    「……」

    不但呂斌有點無語，秦漢等人站在一邊兒也有點無語，特別是秦漢，他的腦門上已經冒出來幾條黑線，自己有今天似乎和政府也特麼沒啥關係吧？就算是說瞎話你也說的像一點，就這麼說不但不會讓人覺着舒服，反而還有點可笑……

    劉占方顯然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他用盡渾身解數在呂斌的面前表演着，眼前這個是什麼人，縣委書記，縣城的一把手，如果在他面前表現的好，誰敢保證以後不會升官發財，到時候也弄個副鄉長，鄉長什麼的當一當，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這個更讓人開心，更讓人覺着幸福的？

    對他而言這是天大的事兒，想要升官並不容易，可對呂斌來說這就是小事兒，只要這哥們願意，讓他升官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追着呂斌賣弄，呂斌還沒辦法推脫，畢竟他是縣委書記，聽下邊的幹部匯報工作是必須要做的，當官這事兒不簡單，不但要做到威嚴還要做到親民，至少表象上是要讓人看出來的，一旦一群刁民進城舉報，他這個縣委書記也會遇到麻煩。

    「秦漢。你這個臭小子還在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趕緊過來準備啊，馬上就到時辰了，不動土了？」錢大娘沒好氣的在一邊兒罵了起來。她根本就不管什麼呂書記不呂書記的，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點靠邊站。

    「來了。」

    秦漢應了一聲，然後對着幾人點了點頭便是快步向門口走去，等他來到門口時幾個大老爺們已經將褪了毛的光板豬抬了出來，差不多有三百斤的大豬趴在桌子上老老實實的放着，緊接着殺的羊也被抬了出來，和大豬一樣兒放在一起。

    「兄弟，你們這裏還有這風俗？」段振山笑着問道。

    「說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動土之前都要做這個，段大哥是開發商不弄這個？」秦漢笑着問道。

    「也有，不過就是沒這麼全活，你看看你們這些啥都有了。」段振山小聲問道：「一會這個豬還能吃吧？大哥可是專程來吃豬血腸的，還有殺豬菜我也喜歡吃，以前我老娘在的時候家裏也會養豬，一進臘月就殺，當時我還因為殺豬哭鼻子，吃了豬肉殺豬菜就忘的一乾二淨了，那殺豬菜是真特麼的好吃……」

    「感情可以重來，唯有嘴巴不能辜負。」秦漢笑着說道。

    段振山笑着點頭，然後給秦漢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兄弟說的是真理，要不是知道你沒讀過幾天書，我還他娘的以為你是個博士……」

    「……」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點小事兒也能促進感情，之前那點事兒秦漢其實早已經釋懷了，人無完人，事無完事，就算是聖人也有做錯事的時候，況且當時也不是段振山的錯。

    「一會吃豬肉！」

    「能吃？」

    「當然能吃，不然花錢給山神吃？」秦漢聳了聳肩膀，小聲說道：「說實話，我有點不太信山神，要是他真的有那麼靈驗，我現在早就應該發財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