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尤其你的羞辱將有十倍的償還,你何苦惺惺作態,令人厭惡!」
他早先向宇文不棄說過,他們這一幫人。為了恐怕在城內見面會泄漏風聲,所以約在此地碰頭,研究如何偵查鎮北鏢局之事。現在已經談完,則各自回去,自是順理成章之事。宇文不棄一口應承,道:「使得,你們回去好了。」
郭正義見他答得乾脆,反而驚訝不置,道:「適才多有冒犯,承蒙原諒,實是喜出望外。在下等這就告辭啦!「
宇文不棄道:「恕我問不送了。」
兩人迅快奔行在大道上,身形帶出呼呼的風響,速度之快,一點也不比健馬遜色。尤其是目下在平疇曠野之中,視界遼闊,他們但須緊隨住前面的塵頭,並且分辨出那些人的背影,就足夠了。
若果這一幫人全力催馬直接馳返京師,則十多里之地,可能把追蹤之人距離略略拉長一點,但決計無法把他們撇掉。如果他們兜圈疾馳,則顯示出不是真心返回京師,他們絕對不敢這樣做。
要知郭正義這一幫人的秘密已經漏了一部份,如果他們惹翻了展紅綾和宇文不棄,莫說這兩個人可能追得上他們,就算目前追不上,但日後的麻煩,他們豈能不加以鄭重考慮!
郭正義笑道:「這個我否認,我知道他們那種貴族,不必在劍技上表現自己,他們的事業在天下之霸業,可是我以劍為準,去衡量他們也沒有錯。劍可以表現他們的品格,胸襟,氣度,以及未來的前途。一個人要是在劍法上僅小有所成就沾沾自喜自許,為天下第一人,這種人絕不會有大出息。」
但郭正義並沒有因為駁倒了宇文不棄而高興,相反的,他更為憂慮了,因為他發現了宇文不棄虛懷若谷。一個肯自己認錯,並承認接受別人優點的劍手,才是個最可怕的劍手,因為他不會故步自封,也不在乎被擊敗,反而在失敗中吸取經驗,充實自己,他一直都在不斷的進步,終至超越一切的人。郭正義的心中已經湧起了殺機。宇文不棄是他最大的敵人,現在,他已經沒有把握能勝過宇文不棄,將來,他知道必然會不如宇文不棄的,因為他沒有宇文不棄那種接受失敗的坦然。
要除去宇文不棄,現在正是機會,將來就更為困難了,但現在又談何容易呢?想了一下,他決定再試探一番,要在真正了解宇文不棄的高低深淺後才付之一搏。
正當宇文不棄禹禹獨行,反映頭遙望蒼穹之際,三四里外的空間,驀然沖天竄起一道綠色火焰,約升高二十餘文方才爆裂開來。
但是那火焰一爆開來,立刻形成一朵慘綠的浮雲,凝聚不散,星月光下,遙遙可見。
宇文不棄看得心頭一動,猛然憶起拂香女冷月蘭的「迷魂七里霧」藥彈,暗暗想道:「這綠色火焰,顯然是人家的傳訊暗號,照那凝聚不散的浮雲看來,很象冷月蘭的「迷魂七里霧」,這種特製的訊號彈,據說目前江湖武林,只有東北黑手岩的人擁有,難道那訊號火箭是煞星手郭正義所發……」
面對死亡的威脅,宇文不棄也曾想到逃避,黑影那超凡入聖的一擊,十餘枚暗器回頭反奔,從上至下相距丈五六,暗器射入半尺厚的堅硬方磚內,直透方磚而磚不裂,甚至大型的飛刀也如摧枯拉朽般倒飛貫入,留下的洞孔與精工鑽磨者相同。這份出神入化的奇異勁道,簡直神乎其神不可思議。如果雙方交手,他即便是鐵打銅澆的人,也禁不起對方一擊,太可怕了。
他想逃避,只要投入黑夜的風雨中,脫身並非難事,憑他的江湖經驗,自保該無困難。
風景最美的時候,除了春天應該就是秋天了。
秋天的景色是肅殺了些,可是肅殺中所透露出來的美,不是任何一個季節可以比擬的,菊黃楓紅,丹桂飄香,加上肥蟹幾隻,佳釀一壇,不永遠是詩人們的最愛麼!
西部有一座大宅第,建築宏偉,佔地也大,美輪美奐,林木森森,深不知有幾許。
登山,對李詩來說,自是不算什麼,可是對久享榮華富貴的皇上,跟上了年紀的萬順和來,可就是件苦事了。
其實,誰最苦,最苦的還是李詩,左手挽一個,右手扶一個,等到了「文殊寺」,已經是上燈時分了,皇上跟萬順和也精疲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