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劍帥 第八五章 閒人免進_頁2
留下可也,快,替我準備熱水。」
一聽是瘟疫,包括店伙在內的閒人,見鬼似的一鬨而散,奪門而逃。
宇文不棄俊面一變,依然冷冰冰的道:「你們真的不知道?」
花白鬍鬚的老者,仰天打了一個哈哈,眼中暴出凶芒,獰聲道:「小子,你想是活得不耐煩了,簡直是無理取鬧!」「你們真的不肯說?」其餘五個「白骨教」的高手,怒哼一聲,正待……花白鬍鬚的老者,一揚手止住那五人,欺前兩步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出身何門何派?宇文淵與你有什麼關係?」
宇文不棄面籠寒霜,眉目隱現煞氣,沉聲道:「廢話少說,快回答我的問題!」
郭正義亦是一聲沉喝,腕抖處,噝噝之聲大作,手中長劍立即化作一道閃目精光的長虹,如電光亂掣般地刺向宇文不棄周身各大穴。宇文不棄冷鄙地一笑!他的身體,竟然還是如同一尊至高無上的石像般地站在當地。狂烈的掌風罡氣,把他的長衫拂得貼體飛揚。
眼中,閃出了一絲殘酷陰森的光芒。蒼白的雙頰上,已然擁上了兩片暈醉。在排山倒海的掌風及清亮刺目的長虹,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壓向他身上的一剎那,他的雙手,以快得令人不可思議的速度,在胸前挽結了兩個半圓。於是——無聲無息地,圈圈銀光,層層不絕地嚮慕容廉明擁到。同時,一股傾海翻山的暗勁,雜着漫天寒星,倏然的擁出。
從岸邊垂柳往岸上延伸,則是一片草地,一大片,綠油油的一大片,很平坦,跟鋪了塊毯子似的,看在眼裏,讓人打心眼兒里透着舒服。要是能在上頭走走,坐坐,恐怕更心曠神怡。
慕容廉明高雅,他就選中了這一帶。一把椅子,朱紅的錦墊,慕容廉明威武肅穆地坐着。身邊站的是慕容熊明。
坐的椅子旁,靠放着一個長長的、粗粗的革囊,看上去挺沉重,不知道裏頭裝的是什麼?慕容廉明的椅前丈余,草地上,插着一根高高的旗杆,這根旗杆,原是那座破廟裏的東西,如今被慕容廉明派四護衛扛來,插在了座椅之前。高處,旗杆的頂端,挑着一條寬約三尺,長有一白布,就是普通的白布。
沒一會工夫,又一陣輕盈步履聲響動,門口進來個人,又是個姑娘,可不是剛才那俏丫頭,比剛才那俏丫頭多上兩歲,穿着也不一樣,一身黑色的裾襖,外頭還罩了件風氅,可又比俏丫頭白嫩多了,也比俏丫頭美,而且美得媚,尤其撩人的是香腮邊那顆美人痣!
她一進門嬌靨上就堆了笑,客廳里本來有點冷,可是她這一笑馬上就給這小客廳滿了幾分春意:「宇文大爺。」
展如煙一手提着軟劍,正是宇文不棄失落的青藤劍,遞到了宇文不棄的手中,幽幽說道:「宇文公子,我對不起你,我是奉命取你劍去的,但這柄劍一直留在我身邊,沒呈交師父,方才我聽紅蓮說起你的名字,我不禁替你擔心,幸好師父不在,若是給師父知道,你還有命?所以今晚偷偷的找來,還削斷了鐵鎖,就是要把你救出去,只要把你救出去了,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要緊,宇文公子,你快把劍拿了,隨我出去。」
她這番話,說得淒婉纏綿,也證明了她並沒有負他。
「令師早年猖狂豪邁,目空一切,義之所在,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中年豪氣漸消,意氣消沉。晚年浪跡市井,逃世賣狂,意欲與草木同腐。這就是人生,他一生的經歷多彩多姿,只是變化太令人惋惜。總之,令師是武林中一代奇才,俠義可風典範足式,老朽雖是他的仇敵,但內心中仍然對他十分尊敬。」
少年人吃了一驚,悚然道:「老前輩與家先師有仇?這……」
花白鬍鬚的老者死字出口,一道重逾山嶽的勁道,已猛然卷向宇文不棄,宇文不棄冷哼一聲:「你找死!」旋身出掌,快逾電閃,慘嗥聲中,那花白鬍鬚的老者屍橫就地。
宇文不棄一舉手之間,毀了一個「白骨教」的高手,這種功力確屬駭人聽聞。其餘五個「白骨教」的高手,齊齊怒吼一聲,身形動處,各劫出一道強猛勁風,五道駭人勁氣,匯集成一股激盪排雲的氣流,勢逾萬鈞,狂卷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