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詞，裏面足足包含了數個問題。

    「校長什麼意思？」

    韓禾豐有些警覺。

    「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是我多少還是比較了解你的，但是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我發現你變了……」

    「變了？」

    韓禾豐依舊看着窗外。

    「或者說，變得陌生了，昨天的事情似乎讓你變了一個人。」

    這倒不是沈天胡說，而是確實如此，沈天的敏銳程度就像前文所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非常顯著的提升，總是能注意到常人注意不到的事情，而這次韓禾豐就是。

    從昨天他修煉成功的那一瞬，沈天就有這種感覺，但是以為自己的錯覺，但直到今天，而且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沈天這種感覺更加強烈，所以沈天可以確定，昨天的修煉，讓韓禾豐從內在有了突破性……不，應該是顛覆性的改變。

    韓禾豐聽到這句話，終於把視線從窗外移開了，聚焦在沈天身上。

    「校長果然敏銳過人。」

    看來沈天猜對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感覺所有經歷過的事情都稀疏平常，我現在經歷的，包括校長你說我會離開學院，離開這些我相處數年的朋友們，我的內心沒有一點感觸。」

    「你的意思是沒有情感？」

    沈天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詞，也許是和沈菱相處的太近了吧。

    想到這裏，沈天不自覺地看了看最後座的沈菱，此刻她目視正方哪怕她的視線前面是座椅的背面。

    哎~

    沈天心裏哀嘆了一口氣，實在不知道沈菱這種狀態究竟怎麼才能治好。

    「不是。」

    韓禾豐斷然回道。

    「我只是……我只是……」

    說到這裏的韓禾豐臉部出現了糾結的表情，似乎很難說清楚這種情感？

    「大概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不值得我浪費感情。」

    這句話韓禾豐也許覺得沒什麼，但是沈天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本來覺得感情彌足珍貴的人，突然間覺得這件事並不值得，這基本不是說人發生了變化，而是徹頭徹尾的變了一個人。

    「難道你覺得之前因為為孟勇父母的死感到愧疚，現在也沒什麼了？」

    沈天害怕，害怕他會說出那個字……但是……

    「嗯。」

    最終韓禾豐經過短暫的猶豫，還是嗯了一聲。

    「我不明白當時的我為什麼會感覺到愧疚，首先那並不是故意造成的，其次……那些人的性命也無關緊要。」

    沈天終於明白了，所謂的星宿……

    神宿降臨……豈和凡人無二。

    神怎麼會在乎凡人的姓名。

    就像你被困在一個花園裏，你沒辦法出去，但是你也不用擔心受到傷害，而待的時間長了，你不自覺的被地上昆蟲的身影所吸引，它們為了生存去與其他昆蟲廝殺，而你僅僅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饒有興致的看着一切……

    突然……你一個動身，踩死了一隻昆蟲，你會為他們感到難過嗎？你會動情嗎？

    不，你只會感到噁心……

    而韓禾豐沈天就可以確定就是這種情況。

    雖然沈天不是特別確定，但是韓禾豐他已經不是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