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右邊？」他眯了眯眼，瞳仁里迸射出的精亮讓貝拉有些害怕。

    她努努嘴，對着他撒起嬌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當初只是想救他一命，我跟你說過的，當時有人挖空他身上的器官。」

    「不過那個哥哥的身體不太好！哦，不不，是心臟不太好，總是捂着心口，時不時地深呼吸，人家說要賣他的內臟的時候，他還說自己有心臟病，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是吧，姐姐？」

    傾羽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但是有些是透過這些回憶起來的。

    目前的狀況來看，她就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的人一樣，越是往事記得越是清楚，越是最近發生的，反而記不大清楚。

    流光說了，這都是暫時現象，再醫治一段時間，她的記憶會全部復甦的。

    傾慕忽然沉默了。

    若有所思地想着傾羽的話，然後看了眼貝拉的腳。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高大的在紐約沈家門口起早攤煎餅的男子。

    也不知道他死了沒。

    到現在，傾慕都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從密閉的空間裏消失的，這一點，傾慕一直沒想明白。

    「寒假就要過去了，我後天開學，所以明天在家裏陪你一天。」傾慕笑着撥了下她耳邊的發，真希望她永遠安好：「等一一出生之後，我親自給你補課，還記得我的話嗎，我們就考外國語大學的中文系。」

    貝拉有些忐忑地看着他：「分數不夠怎麼辦？數學公式，函數什麼的，我看的頭都大。」

    「哈哈哈！」傾慕笑了：「不會就算了！我要的是一個健康快樂的妻子，又不是學霸。將來寧國子民要的，也是一個母儀天下的仁德皇后，也不是學霸。」

    貝拉：「……」

    她就這樣盯着傾慕，切身地感覺到他的變化。

    當初那個說，考不上大學就離婚的他，已經徹底不見了。

    他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真實而溫暖，說着他要的是一個妻子，他在意的是她的健康快樂，而不是她到底學會了多少知識。

    貝拉忽而就想哭了：「討厭，明知道孕婦容易感動，還這樣，別說這麼煽情的話嘛！」

    「嘿嘿嘿～太子哥哥跟姐姐，好肉麻哦！」傾羽笑着。

    慕天星也笑了。

    她忽然想起什麼，看着流光：「對了，你跟上官的婚禮什麼時候辦？」

    流光愣了一下，繼而抬起眸子正視着慕天星，坦言：「等一一出生吧。一一出生之後，我也就放心出遠門了，到時候，我想帶着上官旅行結婚。」

    「旅行結婚？」慕天星有些着急：「可是父皇一定不會答應，他今天還打電話回來，說問問你的婚禮，要大辦一場的。」

    流光搖了搖頭：「我的婚禮，你們若是參加，也太過鄭重其事了。而且，我沒有影子，不適合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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