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累得他已經快點死了,甚至他連日記的感悟都沒有來得及寫,倒在床睡過去。
鼾聲大起。
這一覺,足足睡到早六點才起來,簡直神清氣爽。
喬斯早起來了,在外面操場劃着一招一式,不知道在鍛煉什麼,有些好似公園裏老頭老太太練習的太極拳,慢悠悠的劃運動。
蘇劫匆匆忙忙刷牙洗臉,走到操場,對喬斯問:「你練的什麼玩意兒?太極拳麼?這東西有用?」
太極拳在社會很流行,甚至出現多很多「大師」,可這些「大師」遇到了格鬥選手,紛紛被打得抱頭鼠竄,甚至被普通人王八拳打得鼻青臉腫的都皆是,蘇劫認為這和廣場舞差不多。
「是太極拳。」喬斯點頭:「這玩意兒很有用,鍛煉你的連貫性,還有平衡性和穩定性,動作和動作之間的轉換,我當初練習格鬥的時候,動作很生硬,格鬥老師教了我這一套太極拳,讓我每天早練習,練習了一年之後,我的格鬥水平提高了很多,直拳,擺拳,勾拳身法都可以隨意控制輕重,很有用處,太神了。你們國功夫,最妙的是勁和氣。勁到底是什麼,這是我來學習的原因,至於氣,那太高深了。氣功!武僧!道士!神的國度。」
「真的麼?」蘇劫還是有些不相信,他想學習,但忍住了,昨天剛剛領悟了一些鋤地挖土的心得,要繼續下去,不要貪多嚼不爛。
喬斯練了半天,停了下來,渾身舒坦。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訓練?難道還是挖地翻土?」
蘇劫還在琢磨昨天打喬斯的那兩下,他手裏沒有鋤頭,空擊練習,假裝自己有鋤頭,一抬起來,一挖下去,練了一會兒,也活動到了筋骨。
蘇劫和這招卯了。
他別的都不練習,練這一招。
下定了決心,反反覆覆練習,練到吐,練到做夢都練習這一招,昨天嘗到了甜頭,現在信心十足,如果他的力量足夠,昨天喬斯都有可能被他打倒。
到了六點半,集合哨聲響起。
「先吃早餐,東西準備好,今天的訓練還是干農活。」教練古洋永遠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根本不和人談天說地,也不說多餘的話。
蘇劫深呼吸一口氣,第三天的訓練又開始了。
「七月三日,又干農活一整天,結合昨天的實戰,我終於知道這一招的基本用法,訓練起來更加用心,而且問了教練古洋挖土鋤地的細節,古洋不告訴我們格鬥的方法,但是講課怎麼鋤地更省力,翻得更深,我覺得這是鍛煉的技巧,不過我仍舊累得筋疲力盡,話說回來,學校發的活絡油效果真的好,沒有這個藥活絡肌肉,我根本支持不下來。晚喬斯還是請我吃飯,他真有錢,但他從來不跟我說他家裏的事情。吃完飯之後,我繼續當他的沙包,今天昨天好一些了,可還是挨打,他的拳腿組合更快了,我再也不能夠像昨天一樣,趁他不備打到他。學習班有幾個女生,似乎是苦不堪言,但都堅持下來了,但其有個女生叫做張曼曼,似乎會功夫,幹活起來不緊不慢,能夠吃苦耐勞,她是從國外回來的,好像以前學過詠春拳。不過不關我的事。」
「七月四日,還是干農活,我鋤地翻土的技術越來越熟練了,不像前三天那樣累,似乎已經適應了節奏,是太陽大,曬黑了一圈,晚還是喬斯請吃飯,我繼續當沙包,今天我反應快了一些,挨的拳腿昨天少了一些,喬斯也誇我有進步,喬斯告訴了我很多格鬥的技術和理念,還有打架的技巧,一時之間,我還無法消化。」
「七月五日,干農活,連續五天都是挖土翻地,我們幫助農村的留守老人幹了很多活,感覺在練功的同時幹了一些好事,心很滿足。我發現自己的小臂和腰腹,居然似乎有了一些肌肉顯現出來,鋤頭都輕了許多,教練古洋告訴了我們一些新的知識,挖土的時候呼吸配合,把力量沉降到達腳下面生根。晚繼續吃喬斯的飯,當他的沙包,我滿場逃跑,他要提起精神才能夠打我。」
「七月六日,依舊干農活,我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老農民了,帶着草帽,在土地裏面刨食。我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控鋤钁頭這一招的基本用法,晚和喬斯吃飯,伙食越來越好,感覺喬斯似乎急於練出功夫來,心態很急,他本身是格鬥高手,為什麼還要這麼刻苦?晚當他的沙包,挨打再次少了一些,我只要一心躲閃逃跑,不想着反擊,的確很難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