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勤，一遍遍問回家的具體時間。並交待，回家不要坐車，路上時間太長，坐飛機，笑談，嫌貴他們給包機費。看來是迫切地等着女兒女婿回家門。lt;/pgt;

    可，女婿……lt;/pgt;

    徐以薇愁悵。lt;/pgt;

    徐以薇最後把電話打給了莊文尚。lt;/pgt;

    尚聽徐以薇要見他，絲毫沒猶豫，按她說的地方去了。徐以薇在車裏等她，從車裏看見了他，放下一窗玻璃，按笛叫他。莊文尚看黑色的奧的車裏，一張如花的俏臉探出來，很怔了會兒神。lt;/pgt;

    他自然一眼就知道那張臉是誰，可懷疑那坐在車裏的是徐以薇。他慢慢走近，開車門，坐進去，四下看看，問：「開誰的？」lt;/pgt;

    「我買的。」lt;/pgt;

    「買的！」莊文尚有些心神恍惚，無意識地重複一句。lt;/pgt;

    「賣了房子買的。你要開你就開吧，買來了也沒怎麼用過，一直放在車庫呢。」lt;/pgt;

    「噢，我也用不着。」lt;/pgt;

    沉默。lt;/pgt;

    徐以薇再次開口：「挺好的？」lt;/pgt;

    「行。你呢？」lt;/pgt;

    「也行。」lt;/pgt;

    「找我有事？」lt;/pgt;

    「要過年了，我家裏讓

    我回去。我們的事，他們不知道，不想大過年的回去說這些。」lt;/pgt;

    莊文尚基本聽明白她的意思，可不確定她讓他做什麼，但他忽然希望是：「那，我，陪你回去趟？」lt;/pgt;

    徐以薇看看他，笑笑，「謝謝，那怎麼行！」lt;/pgt;

    「你想怎樣？」lt;/pgt;

    「你和我父母說幾句話吧，找個理由說你回不去。」lt;/pgt;

    「找什麼理由呢。」lt;/pgt;

    「說你馬上要出國。這樣遠，國外又不興過春節。說得時間長一點。」lt;/pgt;

    「總不能，連明天春節也回不來吧？」莊文尚心裏一半酸澀一半失落，笑了聲。lt;/pgt;

    「過了今年再說！」lt;/pgt;

    「那出國回來，不得給你父母帶些禮物？」莊文尚悵然地開句玩笑。lt;/pgt;

    徐以薇接茬：「要帶也行，隨便買點全英文包裝的東西就行了，國內也有的是。」lt;/pgt;

    兩人不禁都笑起來，卻又一時沉默。lt;/pgt;

    莊文尚再次開口：「薇兒，你不再恨我了？」lt;/pgt;

    「恨你有什麼用，你不痛不癢，倒是恨的人受損失。我才沒那麼傻！」徐以薇故意說的口氣輕鬆。可當初的煎熬卻猶歷歷在目。lt;/pgt;

    莊文尚嘆口氣，問：「打嗎？」lt;/pgt;

    「嗯。」徐以薇掏出自己的電話，撥號，「用我的打，想清楚了怎麼說，別說漏了。」lt;/pgt;

    通了，徐以薇甜潤地叫了聲媽，可又氣，「媽，我都不好意思和您和爸說，讓那個討厭鬼自己說吧……」lt;/pgt;

    電話遞向了莊文尚，他接了，「媽，我是文尚。……噢，爸，您和媽都好吧？」lt;/pgt;

    徐以薇聽着那聲爸媽，將頭扭向窗外。耳旁是莊文尚細細地解釋原因――毫無準備的，促不及防的，不通情理的，出國命令。然後是表達歉意，千等萬盼的，一年一度的，春節探親，就這樣黃了，只能薇兒自己回去了！他所有話里重複最多的一句是，對不起！lt;/pgt;

    徐以薇又接過電話，繼續和媽媽粘乎抱怨，直到媽媽一個勁地勸：「文尚也沒辦法，工作要緊，當差不自由嘛。這麼大的項目要他去談，說明領導器重他呀，你該多支持，不要總抱怨。人家國外又不過春節，怎麼會考慮咱們方便不方便……」lt;/pgt;

    哎，好通達的媽媽。徐以薇掛斷電話，閉眼靠到座背上，像打了一場艱巨的消耗戰。lt;/pgt;

    「對不起！」莊文尚聲音蒼啞，繼續重複，「對不起！對不起你，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