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嗎？」黑月冷幽幽的話，讓雲氏打了一個冷顫。

    她在盛京城中也徘徊了不少的時日，自然知道黑月話中的真假。

    她是真的有幾分畏懼。

    旁邊的大柱看了黑月的臉色，心裏沉了又沉，再說下去，恐怕更沒有轉寰的餘地了，立刻出聲勸說道：「雲嬸，您先消消氣，這月兒妹妹還在氣頭上，等以後……」

    「沒有以後，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可以給你二百兩銀子，要是你答應，就收下，不答應，你們今後也不必再找我。」黑月說完轉身消失在暮色中。

    聽見院子外面沒了動靜，剛剛還抱着雲氏規勸的大柱，猛然一巴掌將人推開。

    雲氏一個趔趄，跌下地上。

    「大柱，這件事真不能怪後娘，這不都是那個死丫頭不答應嗎？再說，我也真的沒養過她，她要真不認我，我又能拿她怎麼辦？」雲氏坐在地上嗚咽的哭。

    「你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辦好，否則，別想讓我給你養老送終。」大柱雙眼轉身就出了院子。

    雲氏爬起來追出去，「大晚上的，你這是去哪兒啊？」

    「你少管我！」大柱丟下這句話，拉開大門就離開了。

    留在院子裏守着的人，看了院子裏一眼，見沒別的動靜，轉身跟上去。

    回了陌府的黑月，見主院還亮着燭光，轉身就過去敲門，聽見房間裏傳出玉瑤的聲音，黑月這才抿了抿唇，開口道：

    「夫人！」

    「進來！」

    黑月推門走進去，初十並沒有陪在玉瑤身邊，房間裏只剩下她一個人。

    見她正在整理鋪子裏的賬冊，黑月眼前一陣恍惚，那個男人是不是也經常在燭光下這樣看賬冊？

    「怎麼？想起誰了嗎？」玉瑤露出幾分探究。

    黑月耳朵尖一下變的殷紅滴血，穩住心神上前道：「我今天去見他們了，可我總覺得，雲氏她巴不得讓我嫁給那個男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為了一個不想乾的人，還要去衙門告我，要不是她說的那些事我還有些印象，我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我娘。」

    一滴清淚從眼眶裏滑落，吧嗒一聲掉在手背上。

    黑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都不知道多少年不曾哭過了，除了上次東籬博宇惹了她。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格外想他。

    羅氏當初做下錯事，可她的出發也是為了她好，跟雲氏對待黑月完全不同。

    「別想這麼多，這人心都是經不起考驗的，既然你都已經看的明白，就別多想，估計今天晚上就會有所收穫了！」玉瑤肯定的道。

    雖然這樣對黑月會有所傷害，可能讓她儘快看清楚雲氏的面目。

    不曾有太多的期待，也就不會經受太多的傷害。

    黑月或許會有一些難過，可經過這件事後，何嘗不是讓她看的更清楚呢。

    黑月回去，玉瑤才剛醒，就感覺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裏。

    聞到他身上青竹的香氣，玉瑤心裏一陣滿足。

    「你今天沒上朝？」

    「今天休沐，乖，再陪我多睡會兒！」

    陌染低啞的聲音透着一絲小磁性，讓人聽的心頭痒痒的。

    「夫人，夫人……」

    門外傳來初十急促的聲音，突然被打擾，陌染的臉色都透着鐵青。

    看來這些人真是膽子又大了，竟然直接往主院裏來。

    玉瑤起身穿衣，見陌染眼底還透着青痕，道：「你多睡會兒，我先出去看看。」

    玉瑤出內室將房門打開，初十並沒有進門，急促的道：「夫人，黑月的母親死了。」

    「你說什麼！」

    昨天黑月還跟自己說起雲氏，可再怎麼不喜她，也不會眼睜睜看着她死。

    「這雲氏死了，名叫大柱的男子竟然將屍體弄到了咱們陌府門前，非說咱們這是草菅人命，人就在外面，黑月已經出去了。」初十快速的將門外的事說給玉瑤聽。

    玉瑤聽的蹙眉，這件事怎麼可能這般湊巧？

    「將王輝找來！」

    「是！」

    沒多久，王輝就進了院子，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