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邵勵城聲音干啞，吐字艱難，一身的氣息也顯得壓抑至極，他笨拙地抬着手，一下又一下地撫着葉思清的長髮，揉着她的小腦袋，自語般地嘲諷着，「我哪兒好？沒哪兒好的……」

    「都好。」葉思清又開口說了兩字，字音咬得更堅定，怕邵勵城不信似的，想了想，過了幾秒又強調了一遍，「沒有不好的。」

    邵勵城頓時覺得心臟都快被融化了，低沉着嗓，順着她的話意哄，「好，你說我好，我就好。我這麼好，我說的話你得聽吧？睡會兒，丫頭，我守着你，我們不要什麼護工，我給你當護工，我一輩子照顧你，一定把你養得白白嫩嫩的，比現在還精緻。」

    邵老大信心滿滿地覺着自個兒說的這情話會比這丫頭給她說的更好聽，但說完了，葉思清的表情一點兒感動都不見，細細的柳眉還瞬間蹙深了。

    「……你的意思是覺得我現在不好麼？」葉思清幽幽地問。

    邵老大奇冤無比，「我什麼時候這麼說的？」

    「你是這個意思，我聽懂了。」葉思清直接下了結論。

    「不是，我什麼意思？」邵老大這回算是明白跟女人說話，多麼考驗「智商」和「情商」了。

    接下來至少十分鐘內，邵老大都在卯足了勁兒哄小媳婦兒，指天發誓，跪床認錯……什麼都幹了。

    「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沒嫌你，丫頭，真的。」

    葉思清扭着頭，兩隻白皙柔軟的手捏在一起，沒放鬆力道。

    邵老大瞧得那叫一個心慌，趕緊捧了她的手，把她握起的小拳頭揉開，邊揉邊親，「丫頭，消消氣，成嗎？我真沒那意思，我怎麼做你才信？手別這麼掐，這麼掐着忒疼，你疼我也疼，多不划算對吧……」

    邵勵城哄人得頭大，哄到沒轍了，便乾脆抱緊了葉思清，改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到底覺得她有多好，然後他……賣力過了頭，賣力得將自己陷進去了，又把人折騰上了。

    「丫頭你特好，你最好，你感覺到沒……」

    邵老大悶哼着跟媳婦兒說情話說得不亦樂乎，忘神失智之際，咔噠一聲，病房的門又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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