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這輩子，好好把這本糊塗賬給算清楚，成不？說不定有補救的辦法呢。

    柳翠翠想了一陣後，說道：好！

    她訴說起了曾經的那段往事。

    幾百年前，川西城裏，進了一個僧人。

    這個僧人，背着一個人高的葫蘆，自號「葫蘆僧」。

    僧人進了成城後，說他是「彌勒轉生」，能耐大得很。

    他的確有幾分能耐，在城裏呆了一年半，賺走了城裏達官貴人的八百兩黃金，招牌

    徹底打響了，但他脾氣怪，「招牌一響，黃金萬兩」，本來是大好摟錢的時候，葫蘆

    僧卻不撈了，反而在川西城裏，散了各種消息，他要三米以上長蛇的蛇膽，捉到了

    這種蛇的蛇農，當着他的面，取了這長蛇的膽，交給他，他願意出一兩黃金。

    川西地處高山，叢林密佈，大蛇眾多，本地，還有不少專門靠抓蛇養家餬口的手藝人。

    大傢伙兒聽到了這個消息，都紛紛進山捉蛇，不過他們不太相信蛇膽的價格值一兩

    黃金，這可比藥鋪收的蛇膽，價格高了幾十倍啊，大家的心態，其實更多的是「試

    一試」。

    直到第一個蛇農，捉了一條三米來長的蛇，在川西城裏的茶館裏，見了葫蘆僧，當

    着他的面，取膽，再把綠膽交給了他。

    葫蘆僧二話不說，接了蛇膽，扔進了自己的葫蘆里後，從口袋裏掏了一兩黃金，拍

    在桌子上。

    有了這一次，蛇農們的熱情，更加高漲了，山里進了不少人，同時，靠着頭鐵、膽

    子大，想進山搏一搏的，結果被大蛇咬死，魂歸天國的非專業蛇農，也為數不少。

    茶館裏，有好事的人，嘲笑那葫蘆僧，說：你一出家之人，怎麼犯殺戒呢？

    「我如何犯了殺戒？蛇又不是我殺的？」

    「那你犯了葷戒！」

    「你見我吃了蛇膽嗎？」葫蘆僧反問。

    眾人又說：你讓蛇農去抓蛇，間接害死了山里那麼多蛇，不是說佛門有好生之德嗎？

    「是有好生之德啊。」葫蘆僧依然狡辯，說道：但沒說非得救苦救難啊。

    「那些蛇是因為你而死？」

    「不因為我也得死，每年川西蛇農捉蛇十幾萬條，我不捉他們，他們遲早也得被人

    捉去。」葫蘆僧拍了拍葫蘆：反正蛇要死，不如死前，把蛇膽交出來，在這混沌葫

    蘆里，凝聚內丹，供我修行，也算盡了一些價值！

    「賊和尚！」眾人皆罵。

    不光他們罵，我和龍十六聽到了這兒，也覺得葫蘆僧簡直「黃皮子投胎」，太狡猾了。

    龍十六還打着邱繼兵的趣，說：老邱，你看看你前世，多麼陰險狡詐，怎麼這輩

    子，就成了一個耿直人呢？平日裏說話一點腦子都不帶，還不如我呢。

    「呸！」邱繼兵老臉一熱，對那葫蘆僧極其不齒，說道：那葫蘆僧是我前世，他多陰

    險狡詐，跟我沒關係，換成是我，我也瞧不上這號人！

    柳翠翠繼續說着以前的事。

    那葫蘆僧不是黃金買蛇膽嗎？周邊山林里的蛇啊，幾乎都被抓了，其中，還有包括

    當時正在「蛻皮」的白蟒柳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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