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就是說說話？那你這裏收費嗎？」

    老大爺繼續問道。

    「呃……」

    錢萬倉明顯愣了一下。

    他從老大爺的眼睛裏，看到了老大爺的內心。

    發現老大爺剛才恐懼醫院，並不是因為打針很疼，也不是因為吃藥很苦，而是因為怕花錢……

    錢萬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要是說收費，那這個老大爺是不是就要走？

    他要是說不收費……

    他肯定不能說不收費，要是真說了，那這個老大爺十有八九真的不給他錢……

    那該怎麼說呢？

    咦，有了！

    「老爺子，等給您治療完，有錢就多給點，沒錢就少給點，您願意給多少就給多少，不給也沒事。」

    錢萬倉笑着說道。

    「這麼好，跟以前那些有良心的郎中一樣呀，嘿嘿，不錯不錯。」

    老大爺對錢萬倉的說法很滿意。

    「嘿嘿。」

    錢萬倉笑着坐到老大爺身邊：「老爺子，我聽您兒子說，您經常聽到老鼠叫是吧？」

    「是的呀，他們還說我耳朵有毛病，哪有毛病啊？明明就有老鼠叫！」

    老大爺擺出一副被人冤枉的委屈神情。

    「那你聽聽，我這裏有沒有老鼠叫？」

    錢萬倉望着老大爺的眼睛，緩緩說道。

    他打算先跟老大爺聊聊天，來喚醒老大爺的某些回憶，然後通過老大爺的眼睛去窺探這些回憶，以便更好地了解老大爺，也為了等會實施《莊生築夢術》時更加有針對性。

    老大爺向四周看了看，仔細聽了聽，然後搖了搖頭：「我沒有聽到老鼠叫，不過呀，現在是大白天，老鼠們都在睡覺，當然不會叫了，要到晚上他們才會亂叫的。」

    「晚上？」

    錢萬倉疑問道。

    「是的，我都是在晚上才聽到老鼠叫的。」

    老大爺的語氣很肯定。

    「嗯。」

    錢萬倉點了點頭。

    他從老大爺的眼睛裏，看到了老大爺的回憶畫面。

    這些回憶畫面正是老大爺翻箱倒櫃捉老鼠的情景，而捉老鼠的時間都是在晚上。

    也就是說，老大爺沒有騙人。

    「是不是只有你聽到了老鼠叫，而你的家人都沒有聽到？」

    錢萬倉繼續問道。

    「誰說只有我聽到老鼠叫？我老婆也聽到了，老鼠叫的太響，我和老婆都睡不着。」

    老大爺臉上透着埋怨。

    「你老婆？」

    錢萬倉感到後背忽地一涼。

    他從老大爺的眼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幕回憶畫面，

    在畫面中，有一張床，而在這張床上，坐着一位約莫四十歲的中年婦女。

    讓錢萬倉心驚的是，這位中年婦女竟然穿着一身壽衣，就是那種死人下葬時穿的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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