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清邵勵城 第524章 誰都不能傷她2_頁2
,還因為他失去了繁衍後代的能力,他怎麼就能一點情面都不留?
——「你以後別……別和勵城賭氣了,聽、聽他的……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傷人、傷、傷己,不、不划算,你要是、要是對他有怨,覺得他欠你的,那我……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和他的……替他還你,行麼?」
不知為何,就在她對邵勵城冷酷的行為產生怨念情緒的下一秒,葉思清的話聲忽然就在她腦海中迴蕩開了。
無論如何,葉家那個小姑娘,掩護她脫險,因此九死一生,甚至賠上了肚子裏的孩子,是不爭的事實。
若是可以,她寧願不欠葉思清這份人情。
莉娜想到這裏,心尖猛然一慟,似乎霎時清醒了,明白了過去自己加在邵勵城身上的恩情枷鎖。
原來欠下這麼大的恩,會這麼難受,會這麼無奈,又必須接受面對。
而邵勵城那樣脾性的男人,過去卻從來沒提過隻言片語,他承受着,也縱容着她。
他給予了她許多特權,她接受得理所當然,潛意識裏總認為他牽着她,也欠着她姐姐的,所以有恃無恐。
如今她間接害死了他最期盼着擁有的,和那個葉家小姑娘所生的孩子。
她這是在用她過去對他的恩,在他心口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這一刀留下的傷口,至深至殘,將永遠無法癒合。
「嗚……」
莉娜突然哭出了聲來,哭得不顧一切,似是要泄盡胸口裏藏着的所有澎湃翻湧的錯雜情緒。
李正亭和顧宇文被嚇得有些手足無措,莉娜雖是女人中極其真性情,時常率性而為,思維跳脫的人,但他們也從沒見她像個孩子般痛苦的模樣,兩個大男人張了張嘴,又都把嘴閉上了,要安慰又不知該從何安慰,最後只當她是被邵老大嚇壞了,覺得委屈,鬧脾氣着,便也由着她哭去了。
邵勵城耳力好,雖然走出了老遠,莉娜都看不見他的身影了,但莉娜那一下響起的震天哭聲還是傳進了他的耳中。
邵勵城濃眉一挑,腳步緩頓了,握緊了雙拳,眼中浮現煩躁又壓抑的神色,在心底狠聲怒罵。
哭,現在知道來哭了!哭有個用,哭得再大聲,他和那個丫頭的孩子能讓她哭回來嗎?
不能!
邵勵城胸口又似堵滿了沉甸甸的巨石,難以透氣,想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想到葉思清渾身是血,躺在他懷裏,沒有氣息的模樣。
邵勵城立刻覺得眼前發黑,呼吸難暢,心臟的位置又產生了撕裂般的劇痛感。
他用力地合住了眼皮,雙足沉住。
這口氣他不是為自己出的,是為那丫頭出的。
甭管是誰——對他有天大的恩情也不行,誰都不能傷她。
誰傷了他的丫頭,都得付出代價!
邵勵城再睜開眼時,目光已從灰暗轉變得鋒利,直刺向了緊跟在他身側幾步距離的孟淮。
孟淮的那張臉,不管什麼時候,都掛着一臉正義凜然的神色,威嚴不容挑釁,正如他十年同一日堅持的底線原則,正如他頑固不化,堅持到底的作風。
邵勵城滿面不耐,就是因為被跟得煩了,只想徹底甩了這些沒完沒了的「蒼蠅」。
他的腳步忽然轉向了另一旁的安全通道,推開了門,率先走了進去。
孟淮會意,擺手吩咐自己的下屬張大遠,和明落派來的那位小秘姜櫟新,隨即隻身踏入了那條安全通道。
通道的門關上,他在距離邵勵城還有一兩步遠的位置站着,便看見邵勵城從褲兜里掏出了煙,就要點上,卻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事,動作忽然頓住,接着又把煙盒塞回褲兜,然後從另一邊褲兜里掏出了一盒薄荷糖,打開盒子,撿出一顆,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有話說話,十分鐘。」邵勵城忽的開了口,因為嘴裏還含着糖——很老實地沒嚼,只是含着,所以話聲有點模糊囫圇,但氣勢依然蠻橫,擺明了一副老子現在不講理,甭t跟老子廢話的敷衍態度。
好在孟淮本身就不是喜歡繞彎子的人,於是也開門見山道,「別為一個女人失去理智,艾九還不能動,要擒活的,什麼原因,你很清楚。」
「我清楚個!」邵勵城冷聲一喝,又嗤嘲道,「為一個女人?要是現在躺着的那個是那姓明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