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你撤了我的職，我現在幹什麼？也回家麼？」殷紹洋把頭放在椅子後背，斜視着紀姜，無賴一樣的問道。

    「你的職位不用擔心，肯定給你安排一個用不了秘書的職位，行了，今天到這吧，散會。」紀姜說完起身走出了，給大家留下了一個倔強的背影。

    剩下的人看着老闆娘，也都悄悄地起身走了，有的跟她點點頭，李克恩路過她身邊，拍了下她的肩膀也離開了。

    最後只剩下她和張萌萌。

    「你就別和他志氣了，我可以找別的工作。」張萌萌的臉垮了下來，心情也不怎麼好。

    「嗯，你還是回家吧，」

    和紀姜離婚是肯定的了，怎麼提？是個問題，白山在上次找了自己之後就再也沒聯繫過，像是那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她騙不了自己，問題擺在那裏，不可能自動消失的。

    她決定今晚和紀姜提出來，然後就，辭職吧。

    拿出手機，給紀姜撥了電話。

    「餵。」

    「今晚回家吃飯麼？有話跟你說。」殷紹洋忍着心臟傳過來的疼痛，平靜的說完了這幾個字，她想起了對紀姜心動的那幾個時刻，心裏也是這樣的疼痛滋味。

    「嗯。」

    只有一個字，

    看來兩個人真的已經走到了末路了。

    說好了那天眼淚都已經哭盡了，殷紹洋抬起頭45度仰角看了看紀氏的大廈，終於又微笑了。

    自從車子送回去了，她幾乎是每天都要乘坐公共交通的，還好公司到家有一列直達的地鐵，倒也很方便。

    站在擁擠的地鐵里，殷紹洋想起了吳玉華和趙剛，她在地鐵上認識的兩個不常見面的朋友。

    看着地鐵上的低頭族，殷紹洋再次微笑，也許這才是自己的應該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