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對，對不起。我，我得走了。」少年擦了擦眼淚，從兜留掏出了最後的一點錢：「這個你拿着買點熱乎的東西吃吧，天冷了，找個擋風的地方住。我能力有限，不能幫助你了。不過我還是希望有一天，每一個人都知道感恩，每一個人都可以互相幫助，再也沒有那些自私自利的小人，再也沒有囂張跋扈的混蛋……當然……」少年一把將錢塞到了老頭手裏，哭着說：「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我太天真了。您……多保重。」

    「哎呀孩子，我怎麼感謝你啊。」老頭見少年跑遠，在背後喊去。

    「你好好活着，就是感謝我了。老人家，保重啊。」少年哭着跑遠，單薄的背影在飛雪之下漸行漸遠，一邊跑，一邊哭着……

    「可憐的孩子啊。」老頭掂量着手裏的幾十塊錢，呵了一聲：「小二，一壺熱酒，半盤醬牛肉，夠不夠？」

    「只夠四分之一盤醬牛肉，要不要？」小二冷笑。

    「好好好，就四分之一盤醬牛肉吧。」老頭一把將錢塞到了小二手裏，一邊喝酒，一邊樂呵呵的唱起了逍遙遊。

    我吸足了一口白煙啊……

    -

    靜靜的地下暗牢裏，御天敵聽完了老頭的回憶。足足的愣了好久：「什麼意思？您……早就見過他了？」

    「是。」

    「那他………他……」

    「是啊，他竟然不記得我了？你沒發現麼？不奇怪麼？」老頭笑道。

    「這倒是。他，真的不認識你了？」御天敵愣道。

    「是啊，不但不認識我，完全是一個陌生人。很奇怪啊……」老頭嘆道：「當時的他，還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啊，被這世道的不公給挫敗的一文不值。一敗塗地，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不敢去表達……真是……唉……」

    「等等，有點亂，有點亂啊。」御天敵瞪大眼睛：「老局長，我得到的資料是葉紫陽在那天的確參加了一個露天的現場演出，可是之後他因為錯把一個叫做林初雪的姑娘當成了林若藍追了出去，然後……然後他就和流氓打起來了，一口氣踢廢了八個人的命根，又被十個人打的骨斷筋折，送到醫院就已經不行了……當時的結論是……」

    「死啦？」老頭一愣。

    「當時的情況就是如此，可是又活了啊。醫院的結論是迴光返照，結果最後光特麼回光，不特麼反照了。那小子挺過來了……」

    「我說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可惜瘸了……」

    「就是如此啊。老局長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了。您……是在報恩啊。」御天敵鬆了一口氣。

    「你還以為我會把無量劫殺的總綱，傳給他麼？」

    「不不不，學生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老局長您多慮了……」御天敵五體投地，不敢放肆。

    「天敵啊……」

    「學生在。」

    「你幫我辦一件事。」

    「是。」

    「調查聖武學院當初是誰特麼連一個面試的機會都不給這個年輕人的，先不要和沈橫玄說……查到了給我直接砍了。」

    「是，學生謹遵，老局長法旨。」御天敵深深的跪拜在地，不敢多言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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