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正統 第五百七十九章 大軍征蠻_頁2
教了。」
「哪裏,楊公子學識淵博,本侯很是敬佩,」鄭可捋須笑道:「本侯也是衷心希望大明能夠與我大越和好,永生永世不再大動干戈呀!」
「如安南王與侯爺一般深明大義,謹守臣禮,那我大明皇帝一定會降詔修好......」楊牧雲話還未說完,就聽鄭玉輕輕哼了一聲。
「王上對大明有些太示弱了,」鄭玉不滿道:「一再派遣使臣到大明,請大明皇帝降旨封王。依我說,就是大明皇帝不封,王上不也是我大越的王麼?幹嘛低三下四的派人去大明請旨?」
「這你一個女孩子家就不懂了,」鄭可搖搖頭,「王上是為了主動與大明修好才這樣做的,能得到大明皇帝的正式冊封,便是天朝承認了我大越,這樣就永遠熄了大明皇帝征討我大越的心思。」
「哦......」鄭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侯爺,」楊牧雲悄聲問道:「您這樣大張旗鼓的征討存盆蠻,妥當嗎?」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鄭可昂然目視前方,「我大兵所指,攻無不克。他們除了投降之外,別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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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大軍向西行進,一路青山迤邐、怪石嶙峋,腳下流水潺潺,風景甚是殊麗。可是官兵們卻如臨大敵,根本顧不上去欣賞。
最前邊的是陶方晉率領的乂安道軍,陶方晉是安南開國名將陶公僎之子,任後軍都督,統領乂安道軍。徵佔城時,他所率的乂安道軍沒有打過什麼硬仗惡仗,可這一次,鄭可把他派到了最前面。
一路上,他心懷忐
忑,阮只下了鄭可軍權時,他一度與阮只走得很近,與鄭昭的鐵突軍起衝突的就是他麾下的乂安道軍。經此一事,阮只對他很是信任,昨晚在阮只最危急的時刻,裴都尉首先想到是陶都督能夠保護這位阮侯爺,讓手下急忙送阮只去陶方晉的營帳,誰知卻被楊牧雲截了。
阮隻身死,陶都督是最緊張的,不知道重掌軍權的鄭可會怎樣對待他。果不其然,鄭可藉口鄭昭養傷,讓他領着乂安道軍打前鋒。
乂安道軍的官兵們個個雙手舉着近一人高的大型藤牌,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走,前邊已沒有路,只有一條野草倒伏,似被人踩過的野徑,最多容兩人並排經過,軍隊要布成這樣的隊形必然不堪一擊,陶方晉緊皺雙眉,下令隊伍停止前進。
陶方晉兩眼仔細打量着周圍的地形,新平江在這裏逐漸收窄,蜿蜒而上,雖說江水兩旁也是野草叢生,灌木橫椏,可是相形寬闊一些,更難得的是在那變淺的江水中行進,可以避免叢林山石中層出不窮的陷坑、竹釘、套索、絆發竹槍、荊棘刺等障礙,那些難以發現,令人頭疼的小機關不但能夠嚴重阻礙大軍的行程,更能讓士兵因大量殺傷而降低士氣。
陶方晉立即命令軍隊向下轉移,沿江流溯源而上。
新平江在這裏的寬度不超過尋常溪水,水深不過膝,寬度可劃一條竹筏,雖說曲曲折折,不時還有被水流沖的滑不溜丟的巨石攔路,大軍行速反而比在上面快了許多。
存盆蠻人彪悍善戰,幾百年來一直與安南人爭鬥不休,安南陳朝憲宗時期大舉征西,降服了很多部落,其中就包括了存盆蠻,陳憲宗得意洋洋,讓人在臨着新平江上游的一處石崖上刻了一篇《征哀牢紀功摩崖》。
路過的安南官兵無人不見,楊牧雲路過時還在崖下駐足了好久,為上面鐫刻的筆劃遒勁的楷書讚嘆不已。安南歷朝歷代使用的都是漢字,楊牧雲自然看得津津有味。
安南大軍一來,存盆蠻便屈膝投降,可大軍一撤,他們便故態復萌,不斷襲擾越人的村寨縣鎮。存盆蠻善於在山石草木間佈置機關,這陶方晉是知道的,但他也深知蠻人也決不會放過在江流中佈置陷阱,因此命下面的士兵全力戒備,空中、兩側密不透風地山林中,甚至水下的鵝卵石,生怕會突然從裏邊竄出個什麼東西。
待前方的探子回報說沒有危險,他才放心的讓隊伍繼續前進。
「存盆蠻怎會愚蠢得襲擊我軍大營?」陶方晉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們都活得不耐煩了嗎?」尤其詭異的是,別的軍士死傷不多,而阮只連同他營帳周圍的數十名王宮禁衛全部死了個乾乾淨淨,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仿佛這群蠻人是專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