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法管理了。如此明顯的漏洞，趙傳薪卻仿若未覺，恍然道：「我最近確實感覺身體有些不適，希望蔣秘書能幫我儘快查明，非常感謝！」

    這種不要臉的尷尬鬼話，以蔣雪的口才都沒法接了。

    「我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隱藏住了光饋儀對異能的探測，讓你四個異能只顯示出一個。但我告訴你，你絕對逃不掉，我盯住你了。」

    衛靈東忽然上前兩步，面對面一字一句道：「常棟的死，我都會算到你的頭上，如果你背後還有別人，放心，他們一個都逃不掉。」說到這裏，他拍拍趙傳薪的浴袍，

    「思維強化，思維控制，念力控物，腐蝕，隱藏得真完美，是靠藥物還是靠儀器？你最好趕快享受它們帶給你的快樂，沒多久它們就會徹底離開你。還有，你這個管家，他的細胞活化，應該是可以擁有強大的再生能力吧？」

    衛靈東每說出一個異能的名字，趙傳薪的頭就低下一分，他臉上自如的笑容飛快收斂，眼皮微微跳着，眼睛裏巨大的震驚被他努力控制住。

    「衛將軍你真是愛開玩笑。」他嘴唇顫抖了幾下，「這個玩笑可開得有點太大，關於常將軍的死，我很遺憾，他也是我多年老友，我一定會去他的靈堂弔唁。但我可是發誓，他的死絕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如果有半句假話，讓我天打五雷轟！」

    趙傳薪的頭重新抬了起來，義正辭嚴道。

    「天打五雷轟。」衛靈東拒絕着這幾個字，突然笑了，「趙傳薪，趙總，三思啊！」

    說完幫他整理了一下浴袍的領子，連門都沒進，又轉身上車了。他腦子裏收到蔡駿的神經交流。

    一行四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開着車一如之前常棟的離開情景，風馳電掣般上了外環。

    別墅大門一合上，趙傳薪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再次化開時已經狀如魔鬼，轉身扶着大門往裏走。邁兩步手一帶，捏豆腐般扯下了門框上一大塊厚厚的仿古實木。

    「他怎麼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腳下每走一步，他腦子裏就問一句，如同着了魔一樣走上了二樓。

    老管家目送他身影消失，灰白的眉毛緊緊蹙成一團，思忖片刻後，似乎有了算計，眉間的疙瘩解開，他回身彎着腰往旁邊的小配樓走去。

    車上

    蔣雪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將軍，你是怎麼知道他有四項異能的？儀器檢測明明是一種啊。」她掂量着自己的身份，問話還是沒敢太直接。

    「這個你以後會明白的。」衛靈東自然不可能此時此地告訴她零號的事。他腦子裏在和蔡駿交流竊取數據的情況。

    以蔡駿的能力，在發射了中繼微端的情況下，要攻破這種級別的防禦系統簡直是易如反掌，短短十來秒，他就把趙傳薪的隱藏資料扒了個精光。

    「都是一些商業上的文件，極少數的保密信息是關於女媧計劃的，沒有找到和常棟有關的文件。」

    「沒有？怎麼可能？」衛靈東不解道。

    「局域網和智網都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定他罪的資料。」蔡駿再次表示確定，「不過，我剛才在他別墅區監控所有波段通訊的時候，發現有一個很特殊的波段有點可疑。」

    「什麼波段？」

    「那是m軍的專用頻段，應該是屬於絕密級別，我們也是最近通過天基系統的泛搜索功能偶然發現的。」

    「m軍？！」衛靈東腦中如同划過一道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