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能者差不多也夠用了，能回收大部分塊頭比較大的碎片，加上林有德也就是多回收一些更小的碎片罷了，那些小碎片大部分都沒什麼價值。

    現在，德尼羅的報告剛結束，蘭筱漣率領的殘骸調查隊就匯報道：「我們完成了對較大的殘骸的掃描，回收了上面的記憶體和終端機，中央電腦應該是被他們自己炸毀的，碎得很徹底，不過我們還是把整塊中央電腦艙都切割下來拖回去了，馬上要進入船塢，也許索婭有辦法從裏面找到點什麼。」

    「辛苦啦。」林有德回了一條公式化的信息，隨後注意力轉向審訊那邊。

    「科學官閣下，對方有吐露任何有用的情報嗎？」

    「請定義『有用』的量化標準。」索婭如此回應道。

    據說本來林香織是安排索婭去帶隊撈殘骸來着，但科學官認為自己來進行審訊效率會比較高，就改成這個配置了。

    「那麼，我換一個說法好了，科學官閣下，你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呃，我知道每一個情報都是有價值的，請你把它按照價值從高到低的降冪排列，向我依次報告。」

    「降冪就是從高到低的意思吧？」芙蕾雅插嘴道，「語義重複了，這是病句！哈哈哈，以後你說索婭的語法怪，我就拿這個來幫索婭。」

    索婭把芙蕾雅踢出了頻道。

    大概在歐德威爾人看來伊拉萊人這種沒效率的生物沒有被關注的價值吧。

    「首先，這人是吞族名門格雷格蕾古德家族的成員。」

    「就不能把這個家族的名字給縮短一些麼？」

    索婭無視了林有德的話繼續說道：「其次，他家的專屬空間站並不在母星的軌道上，而是在吞族母星所在的星系第五行星的軌道上，他們自己在第五行星形成了一個獨立的軌道經濟圈。」

    「意思就是我們去拜訪的話，只要準備充分就有可能實現秘密拜訪他父親並且詢問組織情報的目的？」

    索婭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繼續自己的報告：「第三，他很喜歡人類生產的菠菜。」

    「等一下，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條？」林有德不由得吐槽，「這個情報根本沒用吧？」

    「因為你沒有定義『有用』或者『沒用』的量化標準，所以我不知道這個情報有沒有用。」

    出現了！索婭的標準句式「因為所以」！

    「那麼，索婭小姐，你能否跟我講一下他喜歡吃菠菜這個情報能用來做什麼？」林有德試着說道。

    「因為這要看之後會獲得什麼樣的情報，所以我無可奉告。」

    「但是你看我這麼熱情，你一句話不說也不好吧？你假設一下，給我舉個例子唄？」

    「可以。」

    索婭的回答讓林有德有些驚訝，他本來以為索婭一定會不鳥他來着。

    「假設，之後繼續從他那裏得到他的喜好相關的情報中，依然包含人類元素，就可以判定他對人類文化有興趣。」

    林有德剛剛那份因為索婭鳥他了而產生的興奮瞬間變成了無奈。

    這尼瑪還是毛用沒有啊！

    【也許這是攻略伊修的關鍵！】

    【我才不要去攻略一個難看的外星人，還是男的！】

    【不過索婭說的沒錯，任何一個情報都可能會有用，人類歷史上像這樣的例子多了。比如就曾經有過一個連環殺人犯，一直逍遙法外，後來有一位偵探注意到他的給警方的留言用字非常的精簡，但表意很準確，就判斷他接受過高等教育，成功縮小了偵察範圍，最終擒獲了正在大學裏給學生講課的犯人。】

    【這只是給碰上了而已吧？】

    【二戰中也曾經因為一條a很缺水的信息而泄露了天機導致勝利的天平提前傾斜。】

    ……這個倒是真的。

    【冷戰中也曾經發生過因為很細小的事情泄露重要情報的例子，正因為這樣你們前宇航時代的國家總會建立龐大的情報分析機構，將對手的情報事無巨細的收集起來。】

    【好啦我知道啦，我好歹也是特工，雖然專門的情報學課程在二年級才有，我沒來得及學就開着企業號滾蛋了，但我知道情報分析是一門複雜的學問。不過，喜歡吃菠菜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