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至少我沒見誰受到過這樣的特殊待遇。」Rilla停頓了下有繼續道，「我進『名品』也快五年了，剛進來的時候是老總裁的秘書，後來老總裁退了我就成了新任總裁的秘書，說真的，總裁剛接任那會整個公司都陷入在恐慌里，很多人都怕自己被『咔嚓』掉。」

    「為什麼？」白笑笑好奇。

    「一開始大家都不了解這位新總裁的脾氣，都是想盡辦法竭力去巴結他，但過了沒幾天裁員整頓就開始了，很多老總裁認命的上層領導都被總裁給『咔嚓』了，而且他們走的時候什麼也沒說，更沒有任何的異議，好像都是自願離崗的。」

    Rilla緩了口氣接着說道，「別說總裁了，就連老總裁都得給他們面子，他們也沒旁人想像的那麼好對付，所以大家都很好奇總裁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從那一刻開始，總裁就成了大家心目中最高冷的偶像，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這和她現在認識的楚澤彥是挺像的，Rilla說的很對，對於楚澤彥也只能用高冷兩個字來形容了。

    越想越懷念那個時候的小屁孩了，多好欺負啊，那個時候她一定是他心目中的女王！

    「Rilla，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啊？」

    「總裁嗎？」

    「嗯。」

    「這個——」Rilla思考了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總裁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沉着應對，對待每件事都很認真，也很盡責，雖然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也掩蓋不了他的人格魅力，自從他上任以後，公司多了很多的客戶，這些都是他的功勞。」

    白笑笑忍不住大笑起了起來，「人格魅力？哈哈哈，你知道他以前是怎樣的嘛？」

    Rilla問，「你說的是——」

    白笑笑眯了眯眼，往事如流水般從她的腦海里緩緩流出，她的嘴角竟是掩蓋不了的笑意，「他以前很好欺負的，他雖然比我大上兩個月，但他的個頭要比我矮一些，我就逼着他叫我姐姐，他死活都不願意，我們為此還幹過架，他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每次都以我的勝利告終——」

    白笑笑一時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拾，像打開了話夾子一樣，一個勁的跟Rilla講着楚澤彥小時候的醜事。

    楚澤彥早在她開講之時就到了辦公室門口，但遲遲沒有進去，白笑笑說的每句話都讓他嘴角抽搐，青筋暴起，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把那個時候的事情說出來。

    他很想立刻進去制止她的口無遮攔，更想直接掐死她，可雙腳好像不聽他的使喚，呆立在門口連一小步都跨不出去。

    白笑笑臉上滿滿的都是陷在回憶里的甜蜜，說着說着突然苦澀的一笑，「但是——已經回不來了吧，那個時候他已經回不來了，即使偶爾會想念，但楚澤彥再也不會是以前的他了。」

    Rilla聽的的津津有味，那些都是她平日裏聽不到的，她一直關注着白笑笑臉上的表情變化，從一開始滿臉的笑容到現在一臉的苦澀，甚至有些判若兩人。

    站在門外聽牆角的楚澤彥微微頷首，眼裏流動着異樣的神色，本想推門而入了，但又一次制止了自己的行為。

    「那是一個下雨天，我和他搬着小板凳坐在屋檐下，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在想些什麼，很突然的問他為什麼大人之間喜歡親親，他說不知道，我還說爸爸媽媽一直偷偷背着我親嘴可他們只親我的臉，他自以為是的把嘴巴湊了上來，我很果決的推開了他，還告訴他，只有喜歡的人才可以親親，你猜他那個時候說了什麼？」

    Rilla滿心期待，「他說了什麼？」

    白笑笑又是一臉甜蜜的笑容，「他呀，一副很委屈自己的樣子說着他喜歡我，也不問我的意思就親了上來。」

    「哇——真難想像總裁會那麼可愛。」Rilla發自內心的感嘆了一聲，她見慣了楚澤彥現在的樣子，很難想像他小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現在聽白笑笑一說，簡直不敢想像。

    白笑笑忙附和道。「你也覺得他很可愛嗎？」

    Rilla連連點頭，「聽你這麼一說不止是可愛，應該是——傻的可愛。」

    白笑笑很是贊同，「是啊，他那個時候又可愛又單純，又好欺負，現在怎麼就大變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