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卻從此消聲匿跡,好事者本還想鬧騰,不過說人姚姑娘被毀容,卻根本沒人見過,而她的消失,也被說成是鳳家莊動的手。
然而不等鬧大,客棧掌柜就出面澄清了,姚姑娘沒毀容,是她家裏人把她接走了。
這話一出,不相信的人還是不相信,但那又如何呢?姚姑娘是生是死,與大家有什麼關係?沒有嘛!大家不過圖個樂子,再說京里隨時都有新消息出來,誰還在乎那些舊聞呢!
呂大小姐會問起,也是因為姚女官的關係。
「我在姚府見到她了。」藍棠輕聲嘆息,「她變了好多。」原本鮮活如初春盛開的玫瑰,現在卻似離水的花兒,沒了鮮活的模樣,還有她臉上的傷,仔細瞧,竟是與姚夫人的傷雷同。
想到之前聽說的事,藍棠隱隱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
「知道她在姚府就好。」黎淺淺早從劉二那裏,得知姚彩筠是姚女官派來的,而且姚女官不止一次想往鳳家莊安插人,不過姚彩筠沒成功,安插進來的下人也都被鳳公子給弄到京外莊子去,還藉此好好整頓了分舵一番。
姚女官若是自己想安插人進鳳家莊,用她娘的名義,不是更妥當一些?明知姚彩筠的手段進不了鳳家莊,卻還派她來,擺明了她就是個吸引世人目光的炮灰。
真正要安插進鳳家莊的,在分舵新買的人手裏頭。
她既是女皇身邊的人,那想安插人的,應該是女皇。
只不過女皇為何想在鳳家莊安插人呢?是怕鳳家莊坐大,還是怕鳳家莊成為她兒子助力?
只不過鳳家莊在北晉都已經多少年了,她現在才想到要往裏頭安插人,會不會太遲了?
宮裏頭,女皇正在聽姚女官說起安排去鳳家莊那些人的事。
「全都被清出京城?」
「是。」姚女官很是無奈,好不容易才安排好的人手,就這麼成了廢棋,想起來就覺糟心啊!
女皇輕笑,「這也好,既然咱們安插不進去,別人自然也安插不了。」
「陛下高見。」姚女官誠心道。
「聽說京里這幾日,來了位無雙公子?」
「是。」姚女官忙將此人的資料呈上,女皇飛快看完,「倒是沒想到,東齊九皇子竟然捨得讓兒子跑這麼一趟路?難道就不怕,他折在咱們北晉?」
姚女官躬身道,「這位無雙公子不過是個庶出,就算相貌、才華皆出眾,但想用他來聯姻,條件實在……「
世家嫡出貴女就算看上他的皮相,家裏的長輩也不會輕易允婚,許個庶女也就算了,日後若有什麼不妥,損失也不會太大。
只是他沒留在東齊,而是跑到北晉來了。
女皇就不得不多加思量。
東齊九皇子派他幹麼?
「他說是來尋親的,尋的是誰?」女皇忽地想到這點。
姚女官忙道,「就是真陽公主的駙馬。東齊九皇子同韓駙馬是姨表親,所以得知韓駙馬的行蹤,東齊九皇子便派兒子前來認親。」
女皇早知韓道來自東齊,派了人去東齊查訪,只是他們還沒送消息回來,因此對姚女官說的細節再三細究。
饒是記性好,姚女官依然應付得捉襟見肘,差點就被女皇問到回不上話來。
好不容易從宮裏出來,她再也支撐不住的半躺在車裏,丫鬟小心的為她蓋上被褥,就見她眼一閉睡着了。
馬車轆轆,從御街往宮門緩行,直到出了宮才漸漸加快速度。
只是才走不久,就漸行漸緩,最後甚至停下不動了,姚女官睡眠淺,車子一停下立刻就醒了,只是她神智還沒完全回籠,所以反應有些遲頓。
「這是怎麼了?」
「不曉得,護衛已經去查看了。」丫鬟將她扶坐起來,然後才坐到車門邊,悄悄推開門往外張望。
「快關上,冷。」姚女官只覺一股寒風往裏頭鑽,不禁氣惱斥道。
丫鬟聞聲慌忙把門關上,「外頭怎樣了?」
「前頭好像堵住了,都是車。」丫鬟才看一眼,也搞不清狀況,只能就看到的那一眼回報給姚女官。
堵住了?
正想派人去查看,就聽到護衛過來回報的聲音。
「方才有幾位爺兒在大街上縱馬,不慎撞翻了好些商家的攤子,正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