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之鯨 第10章懲罰_頁2
走,划過細長的脖頸,最後落在她紋身處,如同她口中所述——s。
火灼針刺,或許將是永痕的烙印。
他告誡她,「下次就不再是手心。」
眼神似深海翻浪,海面平靜,海底生波。
阮唯艱難地向後躲,咬牙說:「沒有下一次。」
陸慎收起短鞭,嗤笑一聲,「女人說謊是不是個個都跟你一樣,天生就會?」
「你多交幾個女朋友就知道。」
「我只研究你一個。」
蘇楠輕輕敲門,送一隻冰袋進屋,敷在阮唯被短鞭抽得紅腫的手心上。
陸慎坐回床凳,與她面對面說:「上午和肇事司機談話,他背後有人,領錢做事而已。」
「不知道跟誰結仇,居然要在婚禮當天撞死我。」她雙手握住冰袋,抬頭對陸慎笑,「七叔當時怎麼不在車上?」
「我當時已經在酒店宴客。」
「真遺憾……」
陸慎敲一敲她腦袋,「最毒婦人心。」
「夫妻不是該有難同當?」
「又繞圈子。」他打開窗,起身抽煙,「沒查出幕後主使之前,你不能露面。」
「好,我繼續坐監,反正摔斷腿也沒機會去cbd散步。」
「想想江至信。」
舅舅二十年前被綁架,受虐三十日,至今仍有心理疾病,鎮日疑神疑鬼不似正常人。
她原本以為是普通交通事故,但醒來幾乎是被囚在島上,外公又沒音訊,有爸爸跟沒爸爸沒區別……越想越深,看他的眼神也漸漸變樣。
陸慎摁滅香煙,拿出手機播放今早與羅家俊對話。
聽完之後問,「需不需要再放一遍?」
「七叔認為是誰?」她的手已經不再疼,冰袋扔到一邊,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認為呢?」
「你忘記我已經失憶?我腦子裏全是空白。」
「空白?我看全是花招。」他等風吹散煙氣才回到她身邊,牽起她雙手,將微紅的手心展露在眼前,「無論是誰,我一定抓他出來。」
「真的嗎?」她眉毛輕挑,分明不信。
「你認為呢?」
「我認為一切都好湊巧,像上帝在做戲。」
「阿阮懷疑我?」
他牽起她的手貼住面頰,慢慢靠近她,「想清楚再回答,否則又要受罰。」
她緊咬下唇,想了又想,在他失去耐性之前抬起頭將雙唇奉上。
於他,當然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於是引領她,玩一場唇舌之間你爭我逐的遊戲。
背後就是婚床,陸慎一拖一拽,她自然而然倒在床中央,眼前是一張儒雅卻暗藏利器的臉孔。他推進,她承受,纏足十分鐘,最後得他一句肯定,「這個回答我很滿意。」
卻又僅止於此,不再更進一步。
夜漸深,她只能帶着疼痛和疑惑入睡。
第二天,施鍾南被特批進入臥室,照看她正處在恢復期的右腿。
陸慎自然也在,他永遠有看不完的文書亟待處理。
而施鍾南嘀嘀咕咕,「我再說一遍,我不是骨科醫生。雖然我待過急診,也看過不少骨折病人,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聽,蘇楠也在一旁幫忙,看起來比施鍾南更擅長。
阮唯笑着說:「我要是瘸了就讓七叔把你也打斷腿。」
「哼,最毒婦人心。」
這是她二十四小時內第二次聽這句話,幾乎要產生自我懷疑。
「還要多久能好?」提問的人是陸慎。
施鍾南謹慎回答,「可能還需要慢慢靜養。」
「多長時間?」
「可能……可能一個月左右吧。」
阮唯靠着方枕咯咯笑出聲,「又不是拿槍逼你交待,你幹嘛緊張成這樣。」
「我我我我天生就結巴。」
這一回連蘇楠都笑起來。
阮唯偷偷觀察陸慎,他端着咖啡,嘴角上揚,顯然心情愉悅。她又得出結論,原來只要他在場,一切都好說。
回想昨夜驚魂,與他現在根本是兩個人。
他擅長變臉,或者內心扭曲,誰知道呢?誰又願意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