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之鯨 第20章內情_頁2
行業務都受嚴格保密,但你猜也猜得到,不是給阮小姐,就是給江老,表面上看倒是江老的可能性更大。」
陸慎進一步問,「為什麼會給阮唯?」
吳振邦答,「保險箱繼承完全依照江碧雲特殊遺囑辦理,這一份只在律師和繼承人之間公開。」
陸慎微微頷首,不再多說。
康榕的草莓鬆餅已經吃完,因此看陸慎臉色,順勢說:「陸生,下午還有會議,中午又約中萃投資的梁先生吃飯。」
吳振邦當即說:「那不耽誤陸先生公事。」
陸慎站起身,「吳律師的意見非常重要,我會謹慎考慮。」
「略盡綿力而已。」
「酬金會在二十四小時內支付完畢。」
吳振邦笑逐顏開,「陸先生做事就是乾脆利落,好,如果陸先生還有用得到的地方,儘管打電話給我。」
「當然,那我先走一步。」
「您慢走。」
太陽升高,氣溫再度攀升,陸慎已經脫掉長風衣。
上車後他問康榕,「你猜他是不是仍然有所保留?」
康榕略驚,「給他那個數他還不滿足?還要藏起來賣第二次?人心不足蛇吞象哦
。」
陸慎卻問:「剛才的鬆餅好吃嗎?」
康榕氣短,「還……還挺好吃的。」
「全是楓糖和草莓醬。」看起來膩得發慌。
「還好吧……我覺得不錯。」
陸慎翻一頁合同,閒閒看他一眼,「小瑜怎麼樣?」
康榕鬆一口氣,徑直說:「她最近壓力大,大江不斷向風軟施壓,都靠她應付,現在她一見我就要發脾氣,恨我太會躲。」
「能者多勞。」
「噢——」什麼意思?康榕有點兒不高興了。
阮唯仍然被困在島上,陸慎不在,她突然改掉需要人時刻陪同的壞習慣,仍然一個人坐在露台畫畫。
遠處海岸與風帆美如畫,隨手一筆都是佳作。
後腿被繩子綁住的寄居蟹「阿七」在桌台上爬來爬去,腦袋上扛一隻大貝殼,橫行無忌。
它停下來亮一亮鉗子,向天空宣戰,咔咔咔。
它目睹畫布上一片漆黑,一絲光都沒有。因此轉動眼珠看向畫架前的「黑暗破壞神」。
她的不耐慢慢積累,又在對畫布的破壞當中漸漸消散。
她長舒一口氣,低頭瞪「阿七」,「看我幹嘛?小變態!」
鯨歌島的夜晚慢慢消亡,最終只剩她畫布上那一片陰鬱壓抑的黑。
陸慎處理完公事才回島上,傍晚逆風,船行稍慢,靠岸時已經天已經擦黑。
他走到這一步,已經沒人有膽在餐桌上逼他喝酒,當然,得除開北上行程。
兩路人談論最多的是風軟上市,pe想進來,中萃投資也想,而大江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分一杯羹。pe和中萃都可以成為靠山助力,但大江,則是平平。
且繼良給價又低,極其霸道。
實在讓人為難。
回到客廳正好七點整,那隻害他陷入嫌疑的古董鍾開始放音樂,讓人總感覺是時候回教室,打開課本老老實實等老師進門。
生活閒散,阮唯正在露台和施鍾南及蘇北打牌,鬥地主。
他上樓,她正拿一手好牌,卻在裝弱,裝苦惱。
施鍾南的牌馬馬虎虎,因為有大小王在手,前半段打得順,因此耀武揚威。
「你想想你這一把要輸我多少錢,你四個四,我大小王出手,立刻翻四番啊。」因此又出小牌,一對q
。
牌落地,她甩出四個五。
施鍾南不能接招,看蘇北,她也是一手爛牌,但他更懂得放狠話,「反正你手上還有……一二三四……五張牌不信你能過。」
「那你睜大眼好好看。」她甩牌,居然是順子,由三起算的最小的順子。
施鍾南懊喪地丟開撲克牌,一面搖頭一面感慨,「阮小姐,你真的厲害,太能忍了吧,我還以為你手上全是缺張才一臉要哭的樣子。拜託你下次給點提示好不好?」
「像你一樣?拿到大小王就以為穩贏,恨不能大聲喊出來。」
蘇北偷笑,被施鍾南狠狠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