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反派的一百種方法[快穿] 182.第十一穿_頁2
的一個人。
在明了自己心意的時候不敢表露,在被明言拒絕的時候不敢面對,在再次相見的時候不敢多問,在長久的相處當中不敢多言——就連最後的最後,都沒有那個膽量,邁上那最後的一步。
於是,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安映生,抱着那個他最為在意的人,一步步遠去,再沒有一點蹤影。
曾經人人敬畏的仙君,就這樣失去了音訊。
&天塹峰上的老母雞都成精了,上次我上山的時候,還狠狠地啄了我一下,」說到這事,唐末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不忿的神色來,「明明我是上去給它們餵食的,真是不識好歹……」
看着抱着酒罈醉倒在一旁,口中還不停地喃喃自語的唐末,年輕男子的眼中不由地浮現出無奈的神色來。
這人分明是上界的至尊,卻總是這個模樣,讓人在頭疼之餘,有有些好笑。
只是如今天這般失態,到底還是第一次。想來他口中的那個孩子,對他來說,定然十分重要吧。
情之一字,萬千年來,終無人能參透。
收回視線,不再去看嘴裏還在含糊地說些什麼的唐末,男子轉過頭,看向那再次從雲層當中探出頭來的明月,眼中的神色無比平靜。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人無論聽到什麼,都是這般模樣,唐末才會在酒醉之後,把當初的那些事情給說出來。
有的事情,長久地憋在心裏,總是太過難熬。
像是想到了什麼,唐末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
&以啊,如果你以後碰上喜歡的人……」身側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男子微微怔神,不由地偏頭看過去,「可千萬別像我這樣,這不敢那不敢的。」
「……會後悔的。」
唐末垂下頭,看着自己掌心那隻由草莖編成的蚱蜢,雙眼清明,不帶一絲醉意。好半晌,他才收攏了五指,閉上眼睛靠在一邊,像是睡了過去。
許久,男子才輕嘆一聲,開口應道:「我記住了。」
「……仙尊大人。」
沒有人回答,微涼的夜風將蟲鳴送至耳邊,周遭顯得愈發靜謐起來。
莊青文番外
&管是天賦,身世,還是氣運,莊師叔都比我要好上太多,為什麼要害怕我呢?」
&有那些東西,你就沒有辦法,得到你想要的嗎?」
&有了那些手段,你就……什麼都不是了嗎?」
&想要的……真的是這些東西嗎?」
莊青文緩緩地睜開眼睛,神色間有些許的恍惚,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有飄雪自敞開的窗戶飛入,落在莊青文的膝上,眨眼間便化成雪水,融入深色的衣衫當中,尋不到任何痕跡。
院中的景物都覆上了厚厚的一層白雪,放眼望去,全是素雅的白。
莊青文盯着窗外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他閉關的時候,院子裏的桃樹上才剛剛冒出新綠的嫩芽,可這會兒,卻已經不知是哪一年的冬天了。
修真無歲月,蓋皆如是。
時間已經過去太久,就連曾經以為永遠都不會遺忘的記憶,也都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可那個少年的模樣,卻隨着時間的推移,愈發清晰。
衛成澤兩次瀕死,都是因為莊青文。
第一次,因為莊青文的計劃,安映生將衛成澤獨自留在秘境中的山洞裏,卻遭逢靈獸的襲擊,身受重傷;第二次,莊青文被仇敵所困,死生捏在別人的手中,衛成澤拿自己的性命換了他。
莊青文甚至有些說不上來,在衛成澤倒下去的那一瞬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
歡喜,震驚……悲傷?
莊青文不知道,他只覺得胸口被刀刃所穿透的地方,有寒意瀰漫開來,冷得他發抖。
他的傷實在是太重了,以至於他都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傷口造成的痛楚,還是心中傳來的感受。
唐末就站在距離他五步遠的地方,睜大了眼睛看着不遠處的兩人,模樣專注得仿佛眼中再容不下別的事物。
莊青文看着這個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心中不再有悸動與酸澀,只覺得悲哀。
那個唐末注視着的人的眼中,並沒有他的影子。那個救了莊青文性命的人的舉動,與莊青文無關。
莊青文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