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磨滅。」說到初聖，葉凡神色肅然。

    鳳後那恐怖的眼瞳眯成一線：「念念不忘？他是怕我沒死，想要斬盡殺絕吧！」

    「不，絕不是這樣，初聖前輩在那場大戰後，以時輪光陰推演前輩下落，卻始終沒有結果。初聖前輩為此窮盡畢生，直到生命最後一刻仍無法瞑目，留下一絲神念，在聖井中十萬年不滅，直到我進入之後，才得以見到他最後的那道念頭。」

    「他已經死了？死了？」鳳後心神大亂，她與初聖糾纏一世，相愛卻又相殺，為信仰，為族群，不得不生死相向，最後陰陽兩隔，遺憾終生。

    「是，初聖前輩無法自聖井脫困，時間法則限制了他，也害苦了他，若不是我對時間法則稍有涉獵，也無法知曉這件事。」葉凡嘆着氣，表達着遺憾。

    「你拿什麼證明？證明你說的不是謊言？」鳳後突然又回過神，眼瞳瞬間冰冷。

    她修為強勁，神識也極為強大，定力恢復的更快，不會被外物左右情緒太久。

    「我可以展示祭拜前輩的影像，以此為佐證。」葉凡祭出時空輪盤，強行扭轉時間之力，展現數日前他和蕭無雙那段影像。

    看到這裏，鳳後的神色稍緩，一般人族絕不可能來拜祭她，甚至，許多人都不會知道她的存在，就算知道，也不會輕易想起。

    「你是何人？」鳳後對葉凡的話已相信了八分：「庚羽初還說過什麼？」

    「我是陰廳中人，初聖前輩畢生都在懊悔，他說，生劫易渡情劫難了，若能重來，他一定不會那麼做。」

    「重來？如何重來？」鳳后蒼涼而嘯，嘯聲如杜鵑啼血，悲涼淒楚，震動這一方虛空亂流涌動。

    「前輩，同樣的劫難，何苦再來重複？人族妖族兩族本可以和平共處，惡戰之後，哪怕一方暫時取勝，仇恨依舊深深植根於雙方族人，萬年不滅，待敗者蟄伏積蓄力量，捲土重來，又是一場新浩劫，生靈塗炭，綿綿不盡，這對兩族來說，是持續的消耗，不斷的損失，懇請前輩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