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能收系統 第42章第三章_頁2
聲說了一句:「我是蘇府的嫡長子,蘇筠。」
張塹慶就是再蠢,也知道蘇丞相那個老奸巨猾的匹夫絕對不可能把他的嫡長子送給自己褻玩。那其中就必定是有什麼誤會。
他以往是愛跟那個老匹夫作對不假,但他絕對沒想跟這個老匹夫搞個魚死網破、不死不休。要是這件事情被那個老匹夫知道了,不管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老匹夫都不可能放過他。
張塹慶這麼一想,冷汗立刻就流了下來,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
張塹慶腿一軟,跪在了蘇筠的面前,左一下、右一下地扇起了自己的耳光:「蘇少爺,都是老夫的不是,老夫老眼昏花,認錯了人。不該對蘇公子您不軌。這樣,你要老夫如何,老夫就如何,絕無二話。只是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蘇丞相了,讓他白白擔心······」
「要我不告訴父親也行。」蘇筠截住了他的話,「我要你幫我對付一個人,梵音。」
張塹慶聽到前半句臉色一喜,卻在聽到後半段後立刻變成了為難:「蘇少爺,這梵音可實在不好對付。你說要對付一個人,只要他是個人,就會有弱點;可那梵音,錢財美色樣樣不能打動他的心,無欲無求。你說這要怎麼對付?」
蘇筠聞言一臉不屑:「錢財美色不能打動他的心?那一定是錢財不夠多,美色不夠美,我倒要去試一試他是不是真的那麼無欲無求。」
不過,張塹慶這番話倒是給了蘇筠啟發,若是他把蘇亦塵一心仰仗的梵音給搶過來,那豈不是更痛快,也能讓蘇亦塵更痛苦嗎?
蘇筠伸手拍了拍張塹慶的臉:「那這筆賬就先記着,若是以後我有需要你的地方······」
「老夫絕不推辭。」張塹慶連忙接上他的話茬。
瞧見蘇筠一步一扭地走了,張塹慶這才嘖了嘖嘴:「可惜昨晚還沒嘗出來是什麼味道呢,可惜啊可惜。」
沈嘉言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穿越過來的顏毓給惦記上了,只一心一意地往聽禪寺趕過去;而他也不知道昨晚蘇筠已經代替他被送給了張塹慶,府里還沒人知道他逃走的事實。一路上怕人追捕,走得全是山路。
終於,東方微微破曉的時候,沈嘉言才看見了聽禪寺的門。
門口有幾個僧人正在用掃帚掃地,還有僧人在灑水,氣氛一派祥和寧靜。
「打擾了,我找梵音大師。」沈嘉言雙手合十,躬腰說道。
誰不知道這聽禪寺有個國師梵音,每日來算卦問吉、替孩兒求取名字、求子的人絡繹不絕,每個都說要找梵音大師。但哪個又能輕易見到了?
那僧人把掃帚一橫,上下掃了沈嘉言一眼。他穿着明顯寬大一些不合身的衣服,還被勾得破破爛爛的。腳上的鞋子也滿是泥濘,一張臉髒污不堪,上面還有着血痕,不知是哪裏跑出來的乞丐。沒好聲氣地說道:「梵音大師不會見你的。」
「就麻煩您通傳一聲,就說我是蘇亦塵。」沈嘉言再次央求道。
那僧人毫不留情地用掃帚抽起沈嘉言:「要見梵音大師的人那麼多,我哪有什麼時間去一個個通傳?你個叫花子,走不走?別誤了我們寺廟開門。」
沈嘉言被抽得疼了,從袖子裏掏出一件物什:「這是梵音大師的佛串,你總該認得了吧?」
那僧人湊近一看,便嗤笑出聲:「梵音大師,怎麼可能用這麼簡陋的佛串?要騙人也麻煩你裝得像一點。」說完,那僧人就把那佛串扔得老遠。
那佛串被扔進了草叢裏。
沈嘉言就那麼趴着,一寸寸地慢慢找着。清晨露氣重,不一會兒,手上臉上就抹上了一道道濕泥土的印記,像一隻大花貓。
好不容易才在一個角落裏,找到那佛串,沈嘉言如獲至寶地撿了起來,擦拭乾淨上面的泥土,小心地放進自己的懷裏。
再次抬起頭,沈嘉言也動了怒了:「都說佛主眼中眾生平等,倒是不知道自詡佛門中人的弟子卻長了一雙勢利的眼睛。」
「你說什麼!」那僧人拿起掃帚就衝過來要打沈嘉言。
只是那掃帚還沒有落到沈嘉言的身上,就被一隻白玉無瑕的手給接住了,來人嗓音溫文爾雅:「他是我的客人,你自去忙,我帶他進去。」
那僧人見了這人倒出現畏懼的神情,一句話都不敢說,一溜煙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