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大旗斗陰屍 不歸路 一百零二 戮瞳璣枍魁首棺 十二
大舌頭的舌尖,已經沾上了破僵刺,舌身一扭,就像破僵刺纏去。
鳳九天手中弩上的最後一支箭,在破僵刺剛剛從鳳九天手掌心飛出後,那支箭也從弩上射出。
那支箭,不是射向大棺棺身的腳印處,而是,跟隨着破僵刺的軌跡,射向破僵刺。
那根大舌頭在舌尖沾上破僵刺的時候,就注意到脫弩射出的鐵箭。當它感覺到那支箭不是射向棺身腳印處後,便放心的將舌頭纏向破僵刺。
鳳九天手中的箭剛一脫手,意隨心動間,身上的罡氣大盛,雙掌上,已經籠罩上一層淡黃色的穹天純陽罡氣。穹目雙環,在鳳九天雙掌上的罡氣浮現的時候,忽然分頭划起,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呈兩極狀態在空中滾動,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華,在絢麗的光華中,隱隱的透出延綿不絕的鳳鳴聲。
釘在鐵鏈上的最後三隻鐵箭,也在此時,被已經昂起的鏈首掙落。呼的一聲,那隻鏈首昂起了頭,就要向後縮回,抖落插在身上鏈孔里的柄手。
穹目雙環,噹的一聲,撞到了一起。
大棺的棺體,在聽見穹目雙環撞擊後發出的聲音時,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在它明白的一瞬間,那條大舌頭,就要將捲住的破僵刺放開。
幾乎在在同一時間,那支箭噹的也射在了被大舌頭捲起來的破僵刺上。
大舌頭已經放開了破僵刺,只剩下一寸的舌尖,還粘在破僵刺的尾部,眨眼間,就要全部的脫離破僵刺。
那支箭射在破僵刺上,發出「噹」地一聲脆響。一點火花,在電石火光間閃出,剛一閃出,就點燃了那些浮在舌頭周邊的熒光。瞬時間,就像一條火繩,順着舌頭向那張大嘴,如天邊閃電般的燒了過去。
穹目雙環的撞擊,也閃出一點火花,瞬間,將浮在鐵鏈頭周圍的熒光點燃,那些熒光,就像一匹匹馬首,昂着頭,火花的火舌就像飄逸的馬鬃,將鐵鏈頭包圍。
火舌剛一舔上鐵鏈,就象一條火龍,向後燃去。順着一根根樹的樹幹,曲折蔓延的來回伸延後,向大棺的棺底燒去。
大棺的棺底,頓時發出一陣陣的犨喘聲。似耕牛的喘息,又如驚鳥的恐叫聲,如困獸的嚎叫聲摻雜在一起,隨着大棺的抖動而不住的發出。
那根已經燃起的大舌頭,往回一縮,將粘在菊花一般的嘴上的那些淡藍色熒光引燃,由里至外的燃燒起來。那張大嘴,已經不能再向外吐出合窳,而是不住的變換着扭曲的頭部,發出無聲的嘶鳴。
那張大嘴在火光里,不時的變換着出現一些人的頭顱,和破碎殘解的斷。一張張的面孔,在它的頭被燃燒的火光里閃現。
那些殘缺的肢體,在閃現出後,在不停的變換,然後開始組合、成形,最後,和已經滿臉感激的頭顱結合,閃着光芒,脫離燃燒的頭部,後退着向外飄去。
那張模糊卻又清晰的臉,在後退的光影里,雙手合攏,笑着對着鳳九天,在一笑而解脫後,化成一陣微風,瞬間消失。
大棺的棺體在不斷的萎縮,隨着大火在不斷的搖晃。每當有一個重組後,變成完整人體的身形,從大棺里脫出後,大棺的臉,就像魔鬼一般的發出無聲的吼叫和露出猙獰的表情。每在一個人體脫離後,大棺的棺體就會顫抖、縮小。
那些在地上沒有被殺死的合窳,也在大火的包圍里,原地趴着不動,被那些靈魂的大火炙燒,每一個被燒成灰燼的合窳的軀體裏,就會有個人形的淡霧出現,露着感激的臉龐,向鳳九天微微一笑後化成輕風,瞬間消失不見。
那條鐵鏈,在不住的攪動,不住的抖索,鏈身不時的伸展,收縮,如大蟒一般的上下翻身,不住的掙扎,鏈身晃動,發出陣陣的響聲。
在燃燒的鐵鏈火光里,不時有馬首在昂首做長嘯狀,不斷的有馬的鐵蹄在踢打鏈身,不時有飄逸的馬鬃在大火上方飛揚,矯健的身軀和馬首、馬尾、馬掌合成一體後,隨着那些在燃燒的大棺里脫身的人影,一起化作細風,得到安息。
一會兒後,長長的冒着火舌的鐵鏈,開始斷為幾截,跌落在地上的草叢了,將那些枯草點燃,散出處處火光。
那些被燒斷的鐵鏈,在每當一匹駿馬脫出後,就開始化成被斬斷成無數段的蛇身,在地上翻滾、掙扎、扭動、漸漸不動,慢慢化成灰燼。
地上的那些兵器,也在隨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