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傳奇 第五0五章 朱剛日記——牛皮糖化了,把我們粘上了
1939 . 5 . 15
我不知道昨天早晨我們又打死了多少個鬼子,但想必肯定已經超過了十五個。
我猜霍小山之所以不想對鬼子搞大動作偷襲,那是不想風頭太勁引起方方面面的注意。
但我看霍小山的這個目的怕是很難達到了,因為他的士兵在戰力上實在是太強悍了。
今天糞球子沒有讓士兵再起早而是休息了一天。
我問他下一步的打算,他說接着打那個山頭啊!
我問他怎麼打,他說還那樣打,半夜出發早晨開槍,然後再往回跑。
我想了想覺得不妥,我說你還用這招鬼子會有防備的。
他說沒事,咱們又不是和他們纏鬥攪在一起,遠遠地開槍,打完就跑,反正是零敲碎打,前兩天咱們可是賺着了,這回少賺點也無所謂。
再說咱們那有人看着鬼子呢,有情況他們會報告的。
我畢竟不是人家的指揮員,想想糞球子的計劃也還小心就沒有再說什麼。
可心裏還是覺得不妥,這可一家禍害人家終究可能有防範的。
又如頭一天一樣,我們在天黑的時候摸到了那個山頭下面。
這回出於保險起見,我們並沒有靠近那個山頭不足一百米,而是保持在了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那兩個觀察哨也來報告說沒有別的情況,可是打游擊打習慣了的我感覺心裏還是不安,於是我就輟在了最後面。
我輟在最後面倒不是因為怕死而是做後面的警戒哨的打算,我只是覺得萬一鬼子在後面上來我可以先開槍示警。
在我看來糞球子前兩次襲擊是有準備的,可這回的襲擊卻更象是一個孩子搞的淘氣的惡作劇,他或許只是想用第三次襲擊嘲笑或者噁心一下鬼子。
天亮了,山上的鬼子依然還在,只不過他卻也不再敢毫無防備地在山頭的邊緣晃悠了。
我在望遠鏡里唯一能發現的是鬼子的哨兵,因為我看到了在山頂處鬼子哨兵的鋼盔。
可是觀察了會兒我卻覺得不對勁了,上回鬼子可是沒有戴鋼盔的,只是戴着那有着屁簾兒的帽子。
這回他們應當是被直屬營的冷槍打怕了就把鋼盔扣上了,這本無可厚非,但問題是在我觀察這個日軍哨兵的幾分鐘裏那鋼盔一動也未曾動。
這就不正常了,我借着樹木的掩護悄悄抬起身來再次用望遠鏡看去,我忽然認定那個哨兵是假的,那裏根本沒有哨兵只有一頂鋼盔。
支着那鋼盔的只是一根或兩根樹枝,因為這樣糊弄對手的事我也幹過。
當然,那時糊弄的對象並不是日本鬼子,而是我們曾經的對手現在的戰友——國民革命軍。
「球子!」我一邊低聲叫了聲一邊向前爬去。
糞球子在最前面我卻在最後面,他並沒有聽到我在叫他。
但幸好他身後的戰士聽到我在叫他,把話傳了過去。
等我爬到糞球子身邊後我對他說,球子先別開槍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兒呢?
糞球子也不回頭卻也是拿着望遠鏡正向山上看着卻也問我,咋了,老朱。
現實生活中總是有這樣的一類人,天生的親和力強,總是能夠很快和陌生人拉近距離,糞球子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個子很矮其貌不揚,卻能夠很隨意地和陌生人開玩笑卻從不惹人厭。
這不嘛,才跟我認識了三天卻已經跟我熟的如同在一起爬過雪山走過草地的生死弟兄一般了。
我說,看到那個鬼子哨兵的鋼盔了嗎?
他說,看到了,我正打算讓咱們人朝他開槍呢,怎麼了?
我說,那就是一頂鋼盔。
哦,什麼?糞球子楞了一下後開始盯着那鋼盔的方向足足看了有一分鐘,然後他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看向我。
我從他面部表情的變化中可以感覺到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了。
他看了我足足有兩秒後忽然轉頭對旁邊的一名戰士說道,傳我命令,沒我命令不要開槍不要暴露目標。
然後他又轉向我問道,你要是鬼子你會怎樣挖坑?
我想了想說,我會在幾百米外抄你的退路。
糞球子沒有再問下去,卻是又一轉頭對那個離他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