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表妹？」

    那女子轉過身來，正是千芊，含笑道：「表哥，你看今晚的月色，多麼迷人。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楊青玄抬頭望月，莫名的心思浮動，吟聲道：「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千芊臉上羞紅，目光變得朦朧起來，亦如這一望無際的雲海，輕聲說道：「昔年神女暗慕襄王，私下凡塵相會，其上獨有雲氣，崪兮直上，忽兮改容，須臾之間，變化無窮。」

    楊青玄心中一顫，眼中露出驚容。

    千芊的面容有些痴迷了，旖旎痴語道：「妾在巫山之陽，高邱之阻。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台之下。」

    楊青玄眼中的驚容漸漸散去，恢復一片清明，道：「表妹，這月色迷人，你醉了。」

    千芊驚道：「表哥。」

    楊青玄轉過身，望着須臾變化的雲海，淡淡說道：「莊生曾夢見自己是蝴蝶，栩栩如生就好像真的蝴蝶一樣。可醒來後又變成了莊生。是莊生夢裏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裏變成了莊生呢？襄王有夢，女神有心，可誰又說得清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呢？我曾經經歷過廣袤無比的滄海，這世上再沒有什麼稱的上是水的東西，除卻那雲蒸霞蔚的巫山之雲，這世上再沒有雲彩。」

    千芊痴痴一笑，眼淚滾落下來，難受道：「我只是不甘心在什麼都不做的時候放棄，所以還是想爭取一把，如今答案已經知道了，就給我幾分面子好不好？」

    楊青玄微微怔然之後，輕笑道：「好。」

    「那我……那我先走啦。」

    千芊嫣然一笑，還俏皮的對他眨了眨眼睛，只覺得心中酸脹疼痛。

    那道婀娜的身影，如花如霧，亦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楊青玄輕輕一嘆，望向無邊雲海。

    突然，那雙眼眸中，一點金光浮現，隨後迅速化開，充斥整個瞳孔。

    在火眼金睛下，萬物法相開始分解。

    //蹭今天是520，千芊對楊青玄表白了，下一章會晚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