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斷大明 第四百六十章 幕後黑手_頁2
手』。
周延儒府邸。
作為文昭閣閣員的周延儒,絲毫沒有感覺到『入閣』的喜悅,隨着在文昭閣日久,心裏壓抑越多。
文昭閣的地位很尷尬,處理的事情都非常的零碎,那些大事情,從未輪到文昭閣來決定,尤其是官吏的安排上,文昭閣完全插不上手。
這也讓他們看似高高的地位,在權力上顯得異常的『寒酸』。
周延儒坐在椅子上,一向面無表情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雙眼怒火熊熊的看向面前的女婿,陳於泰。
陳於泰也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半晌,周延儒才臉角抽搐着,寒聲道「這件事,除了溫體仁,還有誰知道?」
陳於泰抬頭看了眼老泰山,神色變了變,道:「我當時本想走錢謙益的門路,可錢謙益下人要價太高,我只好去找馮閣老,馮閣老分文未收。」
周延儒雙眼恨不得瞪出來,更恨不得拔刀砍了陳於泰。
不過眼前顯然不能只能顧生氣,他臉色變幻着,壓着怒火,肅色無比的道「吳偉業還是頭名,他那邊不用擔憂。馮銓既然為你作弊,溫體仁也沒有說話,那你這第二也算是名副其實,這些我都不在意。我問你,泄題之事,你參與了多少?」
陳於泰臉色微變,畏畏縮縮的看了眼周延儒,囁嚅着道:「之前……我與吳偉業三人進政院學習……後來一次我們在韓教授班房內談論詩詞之道……我無意中……拿了十幾張出來……」
周延儒雙手緊緊抓着椅子,那力道仿佛能將椅子抓碎,雙眼猙獰欲裂。
他牙齒咬的咯咯響,以一種來自地獄般的森寒語氣,道「我再問你,是不是馮銓授意你這麼做的?還有誰參與了?」
陳於泰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眼神閃爍着道:「我知道的,只有張溥一個人,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周延儒面色鐵青一片,恨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偷的真試卷也就罷了,總能找幾個替罪羊,瞞過朝廷。可這些卷子分明是『假的』,並不是明年的科舉試題。這就仿佛是在故意的打朝廷的臉,惡意滿滿的挑釁。
別說皇帝,滿朝大臣也沒有人會輕易罷休!
現在不知道多少人在寫奏本,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焦頭爛額。
一向雷厲風行的景陽宮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周延儒有種奇特的感覺,一股雷霆風暴正在聚集,一旦爆,定然又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周延儒看着眼前的陳於泰,殺了他的心都有,可他們是姻親,一體同干休,要是陳於泰的科舉舞弊被爆出,參與這次科舉泄題,不管如何都會牽扯他!
如果是丟官還好,就怕命都沒了!
周延儒是老官僚,心底飛轉着念頭,脫身是來不及了,必須想辦法讓陳於泰『規避』!
陳於泰見周延儒不說話,心底越的恐懼,抬着手沉色道「岳父大人,還望救小婿!」
周延儒冷着臉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道:「你在京師找一個相熟的知縣,讓他找個理由將你關起來,所有一切都需清清楚楚,尤其是時間,時間必須是三天前,聽明白了嗎?」
陳於泰雖然作弊拿了鄉試第二,可也史書滿腹,聰明過人,一聽就神色大振道:「是,謹遵岳父大人之命。」
周延儒揮手,趕走陳於泰,坐在椅子上,神色沒有輕鬆半分。
馮銓是天啟年間的東閣大學士,為人陰險狡詐,什麼卑鄙的手段都使過,在朝野名聲極差,最重要的是,他曾經投靠過閹黨,閹黨倒台他又是第一個去踩的。
待魏忠賢復啟,他又跑過來拍馬屁,企圖復啟。
蛇鼠兩端,無德無恥,不外如是。
馮銓涉入這件事,無非就是謀其復啟,以他東閣大學士的身份,想要復出,也唯有文昭閣有位置安排。現在的文昭閣,他的位置最低,而目前聲望隆重能入文昭閣的,就是禮部尚書張我續!
「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謀!」
周延儒嘴角冷笑,以陳於泰絆住他,以泄題絆住張我續,馮銓的手段果真是又准又狠,狠厲無比!
不過,馮銓還是看不清京城的局勢,以過去那種陰險手段拉人下馬,躋身朝廷的招數早就行不通了,現在講的是『簡在帝心』,揣摩不明白皇上的心思,你手段通天也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