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了縮身子，默默的離開，這一次不是到火車站，而是到另一條街的一家小旅館住下，最內側房間的窗口，正好能看到七號的後門。

    謝茹早已經離開，鍾雨沒有睡覺，正在網絡上聊着天看着電影，看到徐斌她嚇了一跳，整日生活在一起，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彼此都夠看得到，情緒的變化就寫在臉上。

    「老公，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晚上就覺得他那個電話怪怪的，再看現在他的狀態，鍾雨迅速站起身不再理會電腦，過來關切的問道。

    「寶貝兒，你想過去國外學習嗎？」徐斌的話讓鍾雨更加的不安，抓着他的手以斬釘截鐵的口氣說道：「徐斌，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多難，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別瞞着我，別躲着我，就算我什麼忙也幫不了，至少，還有一個肩膀可以和你互相倚靠。」

    徐斌摟住她，瘋狂的吻了上去，從來沒有過的粗暴撕掉她的衣服，強硬的進入，瘋狂的撞擊。鍾雨微微皺着眉頭，卻始終用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頭撫摸着他的後背，任由他肆無忌憚的釋放，任由他做他想做的一切，只是時不時的獻上香吻，輕輕親吻他的臉頰他的脖頸，直到微痛的感覺開始消失……

    「對不起。」

    徐斌喘着粗氣，後背上浮着一層汗珠，趴在鍾雨的身上，臉頰埋在枕頭裏，微微側頭在她耳邊輕輕道歉。

    鍾雨撫摸着他的脊背，承受着他身體的重量，轉頭什麼也沒說主動獻上了香吻，一切，盡在不言中，彼此間不需要感謝也不需要道歉。

    一支煙，柔和昏暗的燈光中，徐斌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道出，隱瞞了一些更為慘烈的部分，卻也讓鍾雨臉色頻變，怪不得他的臉色會那麼難看，腦海中也想到了父親，作為一名主打經濟類案件的律師，曾經在自己強硬要獨立時發出的忠告：「小雨，如果你只是賭氣想要自己生活，我贊同，別想着成功，女孩子安安穩穩就挺好，一旦你開始成功了，你就會發現這個社會遠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單單一個人際關係就足以讓你焦頭爛額。」

    她還記得牛老闆來時的那種親和笑臉，還覺得雙方合作愉快，還認為自己男人有手藝得到了大老闆的親睞，要不是他牽線搭橋也借不來義哥的三十萬，也不能擁有貸款的姿勢，誰能想到，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真的不是這個社會變化快，是她真的不明白。

    「羅顏為什麼要幫忙，為了你徹底得罪牛老闆，值得嗎？」

    徐斌哼了一聲：「她也沒安什麼好心，當你有價值時，她會幫助你，當你沒有了價值時，扔在路邊都不會有人理睬你。」

    鍾雨本來還有點別的想法，可聽到徐斌話語中那種很刻骨的忿恨，知曉自己想歪了，男女之間並不一定就是那種關係，利益永遠凌駕於任何關係之上，它無所不在，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不能存在的地方。

    「那怎麼辦？真的就相信羅顏嗎？」這時候就顯現出來鍾雨性格中的弱項來，同樣與徐斌一樣出來自己生活了很久，真正面對難以處理的問題時，她就遠沒有徐斌那麼有主見、果斷，或許是女人天性中的短板，真正具有堅硬肩膀去扛事的女人數量之稀少，恰好跟男人中不能扛事的數量差不多。

    「走一步看一步，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夠出國去進修，不需要回家找你的父母，我們有錢，到了國外也不耽誤你網絡直播，學個一年半載我這邊事情肯定早就處理完了，到時我去看你……」

    徐斌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鍾雨堵住了嘴：「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沒有特別的能耐，也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才能幫助到你，我也害怕，也知道你為我安排的是最適合的，可我就是不想走，我不想讓你一個人面對困難，你能允許我不講道理的執拗一回嗎？你能保護好我嗎？我相信你的。如果真有一天，當你覺得我是個障礙時，我會出去，保護好自己，不讓你分心。」

    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信誓旦旦的誓言，有的只是平淡中的相濡以沫，幾個月的相處，徐斌已經成功的進入到鍾雨的心中，她願意一直這麼心連着心。

    「我可以的。」

    我真的可以，徐斌的眼中閃過一道精芒，誰想要奪走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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