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夢 第九章鬼手霸刀_頁2
更新:11-10 09:32 作者:寶慶十三郎 分類:玄幻小說
更是襲封了曾祖李德裕出身地的贊皇侯。這種禮遇顯然已經大大超過了其父李殷衡當年,李抑心中自然是又驚又喜,忍不住都有些失態了。
雖然李抑也知道皇帝劉晟這幾年身邊可用可以信任的人很少,他一直也想拉攏一些近臣來幫助自己,但是因着他的猜忌和疑心。前兩年又寵着林延遇這個內宦,這些臣子也不敢主動表態。這次皇帝挖空心思的設計,顯然是想全力打造培養衛王上位,自己可以受到皇帝重視,顯然不單單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還有自己對劉家皇朝的忠心是主要的,不由有些意氣風發的看向身邊的曲句、交州王王瑜兩個人。
大漢在此時置身於中原諸國割據勢力之外,得以逍遙戰外大力發展經濟,其中最大的功勞,可能來自於高祖皇帝設立的一項舉措。那就是大漢的地方刺史不用武將,就是那幾鎮節度使也都是任用文人,這樣完全杜絕了地方武裝的割據自立和動亂的源頭。
這曲句曲家的發展乃來自於交州王曲灝歸漢,大漢皇朝建國後得封一門榮耀,竟有一王兩公三侯四伯,極盡恩寵傳為佳話,是當年大漢立朝後外姓第一家。
雖然如今襲爵的交州王是曲句的族侄子曲燁,才不過幾歲年紀,但是卻是曲灝的嫡系後代。曲家襲爵的嫡系沒有長壽的,其中緣由雖然沒有人去探討,但是這種三四代的恩寵是佳話。
曲句之父乃是交州王曲灝庶子,當年那兩公三侯都離得遠,更不要說曲家各門嫡系都有傳承。何況當年當今皇帝奪位時,因曲家和皇帝的弟弟越王弘昌極近為藉口,削去了曲家一公兩侯三伯的襲爵。如若不是當今皇帝昔日和南海侯曲嘆關係好,只怕當時曲家滿門遭殃都有可能。
咸寧侯的赦封是極有來頭的,這個李抑、曲句都明白。當年南海黎民作亂漸成氣候,初登大寶的皇帝劉晟意氣風發,派出自己的好友南海伯曲嘆去鎮壓。曲嘆將門虎子不負重託平息動亂,可偏偏在南海染上了暑熱,不出幾日便在海南身故了,劉晟深為悲痛欲加爵侯爺。因為曲嘆沒有子嗣,本想過繼本家的叔伯兄弟承襲他的爵位,用以來承繼曲嘆這一房的衣缽。
偏偏恰好劉晟當時想殺越王弘昌,而曲家又一向和越王親近。這使得一向連自己的兄弟們都忌憚的劉晟,那會容看曲家坐大枝繁葉茂。便藉故將曲家消爵,更表面假意說念在曲嘆份上,給曲家保留了一公一侯一伯的爵位。至於曲嘆的南海侯襲爵之人,自然也是不了了之,追封了曲嘆侯爵後,更將南海自此設為咸寧、常安兩縣,李抑當初就做過咸寧知縣。
自此後曲家人戰戰兢兢夾着尾巴,想不到如今劉晟又想起這個爵位來,而且將曲句封為咸寧侯,自是大有深意啊!曲句和曲嘆是堂兄弟,昔年都是曲家十大精英之一,但是曲嘆是嫡系子孫,曲句不過是庶出後代。曲句看到劉晟此舉提拔自己,雖知用意心裏也感慨萬千。
劉晟繼位後也沒有設立兵部尚書,朝中如今的兵部侍郎是曾經率兵大克馬楚,先後奪得馬楚十餘州的指揮使吳珣,其實已然在興王府養老。突然間又加曲句為兵部右侍郎,這可是朝廷軍方實職啊,不知道劉晟賣的什麼藥,但是顯然對曲句是好的。
雖然劉晟口頭下旨,但是大家都知道君無戲言,這件事肯定改變不了。但是想起另外一事來,個人面色怪異起來,一時大殿裏諸人心思各異,便聽到外面有內宦奏請傳聲「侍中盧大人求見陛下!」。
清澈的江水緩緩的流向遠方,平靜舒緩的江水似乎帶着活力。這裏是京城興王府外東邊的一個小村莊,村莊挨着江邊也沒有住幾戶人家。江岸邊細榕繁茂,春末的新葉襯得多了幾分新意。
江邊一個光腳挽着粗布褲腿的漢子,正一動不動的坐在一塊稍微有點平的,一丈見方不過米高的褚色大石頭上,手裏輕輕把拿着一竿竹釣,正悠然自得的在垂竿釣魚。
他身上穿着一身深色但是洗的有些泛白的麻布衣服,一頭長髮在腦後輕輕用布條綁了下,看起來隨意不拘小節。他五官分明勻稱,頜下留着三縷輕須,看去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鄉間男人。
此時夕陽正散發着最後的餘暉,映照在江面上泛出五顏六色來,波光蕩漾間美麗而且讓人沉醉。時而可見有不知名的小魚兒躍出水面來,顯示着它的活力和生機。
這個男人那稜角分明的唇線,忽然微微上揚,眼角便有了一絲會心的笑意。只見他手中的竹竿不動,長長的尖細的竿頭已經彎了,那魚線卻也繃緊了。一條大大的江鯉躍起,不時在水中掙扎游弋,這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好運氣啊!看樣子潘某有口福啊!」一把淡淡的聲音自後緩緩響起,一字一頓清清楚楚,也不快不慢卻讓人舒服。只見一個身高足有七尺的男子背負着雙手,着一身蜀綢藍色長儒衫,緩緩自沿着江邊的小道走了過來。
他似乎走的很慢,可是眨眼間人竟然已經到了眼前,就似會縮地成寸一般。他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年紀,偏偏一雙眼睛似乎飽含滄桑,帶着一臉的輕笑,可是整個人在夕陽下給人一種特別高大的感覺,偶爾迎着夕陽看去,就似泛着精光一般籠罩着。
釣魚的男子卻頭也不回,只是收杆把魚線拉着,任那條魚兒在水裏遊走,看看那魚兒似乎不動了,方才把它拉近來到岸邊,長長的手指抓住了取鈎。看看這條青鱗江鯉足足有四五斤重,他笑意更重的慢慢取下鈎來,又隨手便放在了身邊的一個半浸放在水裏的敞口竹簍里。
後來的錦衣男子似乎絲毫不在意他的舉動,靜靜的負手一邊站着看他忙着。錦衣男子身形挺拔銳利,偏偏又給人感覺風度翩翩,他看着這釣魚男子取鈎拿魚,又上鈎掛餌下線,似乎也看得很是專心。
釣魚男子輕輕拿着竹竿,雙眼平靜的看着江面,自始至終也沒有看這個錦衣男子一眼。但是他還是開口了:「潘將軍一向國事繁忙,怎麼有空來這荒野之地散步。」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悅耳,男人的那種獨有魅力十足,讓人感覺他那平淡的容貌看着也舒服起來。他偏偏很是自然隨意一般,但是那對盯着江面的雙眼卻一動不動,好似那裏有個美女一般出神。
這個錦衣男子潘將軍微微一笑,答非所問道:「思惕兄有幾年沒有見過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