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韜，我已經把所有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收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也該走了。」

    「咦？你一直在這裏發什麼呆呢？」

    衛牧的聲音將衛韜驚醒，他低低咆哮一聲，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叔父。

    衛牧和衛韜對視一下，心中猛地一個激靈，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衛韜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以及歡快蔓延遊動着的猩紅絲線。

    有那麼一會兒功夫，衛牧甚至感覺到手腳冰涼，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叔父，我們走吧。」

    衛韜艱難地控制住了自己躁動的情緒，將涌動起來的殺意奮力壓制下去，深吸口氣對衛牧說道。

    衛牧皺起眉頭，快步來到衛韜身邊，凝重道：「你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順着衛韜站立面對的方向，衛牧眯眼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塊孤零零矗立在角落中的石碑。

    一個大大的殺字撲面而來，直接映入到衛牧的意識最深處。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可報天，如之奈何？唯有殺之！」

    「無以為報而殺之，便不必報？」衛牧冷笑一聲，心中泛起濃重的詭異感覺，卻絲毫阻止不了自己緊接着看下去。

    「天發殺機，移星倒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德，萬變定基！」

    天發殺機，天發殺機，天發殺機……

    衛牧猛地閉上了眼睛，雙手拼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兩道鮮紅的血跡從眼中流淌下來，他想要遠離這萬物肅殺，充滿殺意的聲音，但那道聲音依然一字一句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本章完)